一座破旧的寺庙里,张小明一连打了两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倚在佛像脚下。
“是谁在骂我?”
禹天涯捧起一堆干草,垫在张小明的身下。
“夜晚了,天气有些凉,老爷多注意保暖啊!”
张小明顿时感觉一阵暖流涌上心头,他骑马骑一天了,现在浑身酸痛,感觉骨头都快要散架了。
现在坐在干草上,稍微暖和了点,也不那么硌得慌了。
张小明从没像现在,怀念之前可以坐上汽车,睡上柔软的床垫。
他看了看面前忙碌的禹天涯和已经睡着的宁子谦,压低声音冲禹天涯说道:
“你也休息会儿。”
说着,张小明便从怀里掏出古书,翻找出铜钱,将其轻轻扔在地上。
“我们马上就要到达目的地了。”
“现在筹到的,只有一千两黄金,不知道九千岁会出多少钱。”
“如果这次赌局输了,恐怕小命就不保喽。”
禹天涯来到张小明身边,“不会的,有我在,谁都不敢对你怎么样。”
“实在不行县令你就不当了,和我一起回去找师父去。”
张小明边将手里的铜钱扔在地上,边向禹天涯打趣道:
“你师父那里可没有大肘子,你可想好了。”
禹天涯神色紧张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卦象,朝张小明问道:
“老爷,这是什么卦象?”
“讼卦。”
“乾为刚健,坎为险陷。刚与险,健与险,彼此反对,定生争讼。”
“那可有破解之法?”
“争讼非善事,务必慎重戒惧。看来回去之后,必定又是一场波澜。”
“老爷你别担心,凭借老爷您的智慧,必定能化险为夷的。”
张小明原本紧皱的眉头,顿时舒展了。
他冲禹天涯笑了笑,“你什么时候也和孙悦学会拍马屁了。”
禹天涯从布袋里掏出一张饼子,坐在门框上咬了一口。
“老爷,您先睡,明天我们还得早起赶路呢,这里人生地不熟我先看一会儿。”
“咱们马上就要到目的地了,不能松懈大意。”
张小明点点头,“我先睡,一会儿来换你。”
禹天涯点点头,望着远处的繁星出神。
到了后半夜,寺庙外突然传来一阵响动。
铁链子在地上滑动的声音,慢慢逼近。
原本昏昏欲睡的禹天涯一下子清醒起来。
他先让车夫们拉着黄金躲到后院,又冲回屋,叫醒张小明和宁子谦,一起躲到佛像后。
粗暴的声音,传了过来。
“快!”
“走快点!”
一个脚上拴着铁链子的男子,一把被推进寺庙里。
他的身体进来了,腿却被高门槛卡在外面。
整个人直接趴在了地上。
四五个手里拿着剑的人,围在这人四周,忍不住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你们看他狼狈的样子!简直跟猪一个样!”
“像你这样的人,做我们陈家村的村长,真是我们的耻辱!”
“就是!像你这种人,就应该死绝!”
趴在地上的男人似乎早就习惯了这一切,他缓缓将脚抽进来。
被铁链子拴住的手臂撑着地,慢慢从地上爬起来。
他跪在地上,冲这几个磕了一个响头。
“我错了!我不应该在洪水来的时候去其他地方,我应该把你们家人叫醒的!”
“都是我的错!你们怎么对我都行,只要你们解气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