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县城外,宁子谦绕着马车走了一圈又一圈。
他冻得脖子直缩在衣服里,身体颤抖地用双臂抱着自己,恨不得蜷缩成一团。
之前与他搭话的难民走上前来。
“我就说你别抱希望了,还不听。你看看,他们进去之后还管你吗?不管了吧。”
“不听老子言,吃亏在眼前。”
“你还是赶紧找个背风的地方躲一躲吧,这几个破箱子,有什么好看的!”
宁子谦扬起倔强的脸,目不转睛地盯着城门。
“不,张叔父他们一定会来接我的。”
正当难民还想嘲讽宁子谦一波的时候,江海县的城门,“吱呀”打开了一条缝。
张小明慌忙出来,将一辆辆马车拉了进去。
宁子谦嘴角都快裂到耳朵上了,冲张小明大喊:“我就知道,你们一定会接我进去的!”
说着,就看向旁边的难民。
“看,我刚才说什么来着。”
难民尴尬地冲宁子谦一笑。
“是没想到啊。”
他上前一把拽住宁子谦的衣袖。
“你们能不能也带我进去?”
守在城门口的江平,冷冷地看了过来。
“想进去?可以。里面也是死路一条,你自己考虑。”
江平的眼神如同无数把利剑,看向难民,似乎随时准备朝他发射过来,将他射成马蜂窝。
难民慌忙摇摇头,退了出去。
“不……不了。”
张小明跟在马车后,看着一千两黄金都被推进去,才松了一口气。
他疑惑地看向旁边正指使人关门的江平。
“你这样大摇大摆地放我们进来,不怕江王责骂你吗?”
江平冷哼一声。
“你们翻墙进来,我哥哥可曾责罚你们?他现在已经自顾不暇了,而且头一疼就什么都忘了。”
“那你们江海县的气运呢,不是也被破坏了。”
江平看着天慢慢亮了起来,赶紧让他们加快脚步。
“是那个白胡子老头说的吧,你也相信他?反正我不信。”
江平指了指街道上一家尚未开张的酒楼,朝张小明说道:
“你们先稍作休息,中午我会带你们来尝尝我们江海县的特色,顺便看看这个城。”
宁子谦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他慌忙点头答应。
“好啊!好啊!”
此时江海县的道观里,白胡子道士面色严肃地看着江王。
“王爷,江平他去了客人的房间似乎密谋着什么,还开了城门放其他人进来。”
江王黑眼圈铁青,他微微闭着眼养神,却丝毫没有困意。
“随他去吧。”
“我这个弟弟自幼天性散漫,本王都管不了他,你还想管?”
白胡子道士慌忙低下头。
“不敢!不敢!”
江王睁开眼睛,躺在躺椅上。
“本王最近头疼得更加频繁了,你丹药炼得怎么样了?还不快去看看!”
听到这话,白胡子道士慌忙跪在地上。
“是!王爷!我这就去看看!”
白胡子道士刚出了门,角落里一个舞女就缓缓走了出来。
他刚在江王面前受了气,这下正好有个出气筒可以让自己撒一撒。
白胡子道士一把掐住舞女的脖子,厉声质问:
“江王的兵符你拿到了吗!”
舞女此时的脸已经涨红起来,她喘着粗气,五官痛苦地扭成一团。
“没……,但……但是,这几天一定拿到。”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