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十五日,外门长老长孙静参加完天师府的节日仪式之后,骂骂咧咧地带着人回到剑宗,之后赶紧沐浴净身,换上道袍,和各大长老一起赶到后山。
后山云虚洞外,掌门魏无妄和资深师叔拓拔咸亲自护法,萧澄正在打坐冥思,做进洞试剑前的最后准备。
各位长老当年都曾进洞试剑,不过就像做梦一样,没有人的梦境是一样的。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世间总有一些事物无法用语言来传递。
萧澄调息完毕,站起身来,开始按照规定取出身上携带的违禁之物。进入云虚洞试剑,一身道袍一把剑,除此之外,不允许携带丹药、符箓或者其他的类似物品。
看着萧澄手持梦回吹角连营剑走进云虚洞,魏无妄擦了擦手心里的汗,问身侧的拓拔咸:“师弟,你觉得萧澄能行吗?他能走到第几关呢?”
洞两边是两排油灯,原本是东海姣鱼脂和西域黑油混合而成的灯油,灯芯则是棉胎丝线和宋长老亲手绘制的符箓混纺制成,后来就换成了普通的灯油和灯芯。有一年师兄赵玄风回师门,提出想要从天师府那边架一道电线过来,后来不知道为何就没了下文。
看着上面高低不齐的蜡烛,萧澄心里一阵苦涩,师门现在这么穷了吗?青铜油灯都没了,直接改成蜡烛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前面碎石挡住了去路。萧澄拔剑在手,咔咔两剑,火星四溅,石碓还在,只是有两块大石头,现在变成了四块小石头。
萧澄赶紧拔了一根蜡烛仔细观瞧,还好刚才挥剑的时候,灌注了真气,要不然这把辛弃疾用过的名剑非被自己砍出豁口不可。擦了擦冷汗,察看了一番,原来是年久失修,过道坍塌,唉,自己师门哪里都好,就是有点太穷了。自己以后练成飞剑术以后,一定要努力挣钱,装修师门!
萧澄一边发誓,一边脱了道袍搬石头清理过道。
师父说到了金丹境之后,灵气才能形成循环源源不断,自己只是筑基巅峰,看似气海深不可测,但驭剑极其耗费灵气,现在还没开始试剑,自然不能浪费一丁点灵气。
用外门长老长孙静的话说,这就像在银行里存钱,存的多花的少,才能源源不断,超前消费碰上大的变故必然破产。
常年握剑的右手还好,有厚厚的一层老茧。左手就惨了,平时就是用来捏捏剑诀、端端饭碗,细白嫩宛若小葱。干了不到半个小时,血泡磨成了眼睛一样的伤口,萧澄看着这几个伤口,越看越像是嘲笑自己的小嘴。
互相瞪了一会,谁也奈何不了谁,还耽误工程进度。
萧澄索性把褂子脱了缠在手上,光着脊梁开干。细皮嫩肉却内蕴无限的气力,真是好看啊!萧澄哼着小曲,幻想着未来下山之后,先挑青城山三清观,再战老君阁,然后,然后一时也想不出来要干什么。
又过了很久,终于挖出了一个可供人弯腰进出的缝隙,萧澄强忍着左手火辣辣的疼痛,又把洞口扩大了一些。没办法,最近不好招徒弟,大家都不愿意干这些体力活,自己作为门内的天才,理应多干一点。
突然一声虎啸震得耳朵发麻,脑袋里嗡嗡作响。正当萧澄想要回身拿剑的时候,腥风扑面,一只黑色的猛虎扑将过来。萧澄一时反应有点迟钝,闪身稍稍慢了一些,一只虎爪擦过,原本秀美健壮的胸膛如今几道血淋淋的伤口,其中一道伤口,几乎伤到了骨头。
门里符箓长老哪里弄的纸老虎,这么真实啊,当剧烈的疼痛传来,萧澄不得不龇着牙告诉自己,幻不幻象无法确认,伤口却是实实在在的,出去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吃酱油醋了,而且就算不吃酱油醋,留下的疤痕也是无法抹除了。
黑虎落地之后,正要再来一次饿虎扑食,萧澄已经瞪着眼冲了上来,两仪剑法中夹杂着判官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