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多出来的钱再给师父买点东西。
刘康眼巴巴的看着我把钱塞进了兜里,同时脸上露出了一丝不甘。
便在这时,里面的卧室发出一声尖叫。
是杨金兰的声音!
紧接着,一个披头散发,穿着白袍的女人拖着杨金兰从里面卧室走了出来。
这个白袍女人,正是我昨天晚上在村口老槐树下看到的那个女鬼!
她面色煞白,双眼里充满了血丝,嘴唇泛着诡异的青紫色。
最骇人的是,她没有双脚,脚腕处是参差不齐的伤口,血淋淋的,还在滴着黑色的血液。
这一点,我昨天晚上并没有注意到。
被她拖着的杨金兰就比较惨了,脸上全是血印子,左眼珠子被抠了出来,挂在眼眶上。
她挣扎着,惨叫声,可都无济于事。
白袍女鬼好似没听见一般,紧紧的拽着她的脚,将她倒着在地上拖。
看到此景,刘康吓的直接跪在了地上,他使劲的磕着头,嘴上颤声道:“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
刘大勇则看向了我师父:“三爷!快动手啊!救我老伴!”
我师父站在原地没动,静静的看着这一幕。
我心里极度震撼,特别是看到杨金兰脸上挂着的眼珠子,我有种想吐的冲动。
最重要的是,我想起了十年前的那天早上。
我起床来到堂屋,结果发现家人残缺的尸体被堆在一起。
记忆犹新的是姐姐,她的脑袋都一分为二……
那一幕至今都深深的印在我的脑海里,我不敢去想,也不敢忘。
我在一本书上看到过这么一句话:人脑会自动去除一些极其恐怖的记忆。
可是那段记忆我至今都能清楚的想起来。
它在提醒着我:复仇!
姐姐伸手捂住了我的眼睛:“弟,既然不能接受这些东西,那就不要看。”
我拿开姐姐的手,嘴上喃喃道:“如果这些都不敢直视,我怎么复仇?怎么面对丧心病狂的仇人?”
姐姐一下子哭了,趴在我的背后呜呜呜……
师父则诧异的看了我一眼,淡淡道:“你小子犯神经?”
我笑了笑没说话。
刘大勇怒吼道:“赵老三,你他妈的耳聋啊?救我老伴!钱我都已经付给你了,你怎么不救人啊?”
我师父好似没听到他的吼叫,依旧静静的盯着白袍女鬼。
白袍女鬼这时候开口道:“老头,谢了。如果不是你,我都没机会复仇!
谢谢你,谢谢你将刘超魂飞魄散了!”
说着,朝我师父鞠了一躬。
我心想其他的不说,这个女鬼还挺有礼貌。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