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尾酒的香气在傅霁礼舌尖散开，他眸中忽而有暗潮翻。
他浑身绷紧，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抿紧唇，修长的五指握着她双臂用了些劲儿，将人拉开。
“疼，疼！”秦颂意吃痛地皱眉。
傅霁礼坐直了身体，又将座椅调好，才缓缓地侧头过去看秦颂意。
气氛一瞬间变得旖旎又窒息。
他眼神里好像藏着平静无澜的深海，只平淡的一眼扫过去，却看得秦颂意心里发怵，心虚地往副驾驶靠了下。
男人眼皮挑起盯着她，语气里又沉又缓地，没有一丝温度，“上次你喝醉了，这次呢？”
秦颂意缩了缩脖子，莫名觉得后背一阵凉风徐徐而至，她嘤嗡道：“这次是意外，傅教授。”
她的话好像一个蝎子的倒钩，一不留神就蛰了他一下，在他的神经来回撕扯。
他盯着她的眼神危险又有很强的压制性，微抿着唇角好像在说：你确定是意外？
秦颂意面色赧红了，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裙子的衣摆，吸了口气，压低了声音，语气却染着一丝媚，“这次大概是，翅膀硬了吧……”
秦颂意瞄了他一眼，“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没忍住。”
傅霁礼被她气笑了，唇角勾了勾，笑意不达眼底，嗓音沉冷：“秦颂意，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
“才让你一次次得寸进尺。”
秦颂意舔了舔唇，眼睛眨巴了一下，不知该作何反应。
良久，傅霁礼消化完了自己的情绪，见她不说话，又继续道：“在校内，我是你老师。”
“在校外，我是你的长辈。”
“所以秦颂意，收起你不该有的感情。”
他以为这么强硬的话，会让她退缩，可没有猜到的是自诩乖巧的秦颂意，面对他时能有多倔犟。
秦颂意愤愤不平，要为她的爱意平反，坐直了身子逼视着他，“所以你今天明明听到了。”
“你算哪门子老师，我又不是医学院的。”
“又算哪门子长辈，你才比我大六岁。”
“而且，你也对我有感觉的不是吗？”
秦颂意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不然怎么会，特意为了她回医院，她今天去休息室路上听见别人说了。
说他今早有个医学峰会，推掉了。
回医院坐诊，都是为了她。
所以，她才会鼓起勇气向他告白。
傅霁礼并没有为她的话激怒，偏头看她的眼神里含着安抚，就像是一个长辈在看发脾气的小孩一般。
“意意，我希望你幸福顺遂、平安无虞，但给你这些的人不会是我。”
“你对我的喜欢不过是吊桥效应，等你……”
她对他的想象太过于完美，而他却并不如她想的那么美好。
第一次。
秦颂意生平第一次这么讨厌他说出“意意”这两个字。
她嗓子哑了哑，打断他，“你别说话。”
“没有一句我爱听的。”
话毕，她眸光闪烁了一下，无数亮晶晶的星星高空坠入黑暗，随后消散不见，只余看不穿的无尽黑夜。
女孩眼尾发红，眸中有晶莹，却强忍着没有掉落。
傅霁礼瞧见她难过的模样，有一瞬间的不忍心，但还是松开了垂在身侧的手，声音缓和了：“走吧，不是要吃东西。”
秦颂意撇开头，神色怆怆，“不想吃了。”
傅霁礼：“那送你回学校？”
“我自己回去。”
说完，她便拉开了车门，并没有去看驾驶座的人，自顾自地走了下去，神色暗淡。
傅霁礼隔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