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帝君出外勤又双叒捡回盟友这回事,璃月的大家都已经见怪不怪。
但归终主动拱火毕竟少见,奇形怪状的仙人们央着帝君开了护盾,聚集在比武场边兴奋观战。
归终的广袖放了下来,浑身仙气飘在我们上方。
我看着对面石头一样平静,却已经抬手在天空搓出遮天蔽日天星的帝君,领会到他真的会来真的。
我:“公平起见,我可以先手吗?”
帝君不甚在意地颔首。
我走过去,右手握拳敲他硬邦邦的胸口:“嘿!”
帝君不动如山。
我拢起过长的头发以防绊脚,软软倒地:“我输了!”
归终的眉梢抖了抖。
一小段鸦雀无声后,众仙们纷纷朗声喝彩:“她刚刚那一拳倾尽全力,帝君连头发丝儿都没动一根!不愧是帝君啊!”
比武就此落幕。
归终的工坊外。
赫乌利亚正在里面和帝君归终商量归顺的一事的细节。
我左等右等,终于等到赫乌利亚拿着张纸走出来:“契约签好了吗?”
“还没有,契约的内容太……”赫乌利亚一脸神伤,说到一半停下了,让开门口,“算了,你先进去吧。”
我也要去?
我莫名且困惑地推门。
堆积着各色机关零件的工坊里腾出了一块空地,摆了一张长木桌,归终和帝君并肩坐在长桌的一侧,保持着十分严肃的表情盯着我。
我突然紧张了起来,在桌对面唯一一根小方凳上双手按膝落座。
“蹦蹦,关于你的事,我们已从赫乌利亚口中有所耳闻,”归终翻开面前一个小本子,“涉及隐私,再多问就显得我们不礼貌了。老实说,像你这样来历成谜,又不肯显露实力的危险人物,我们一贯是不收的。”
摩拉克斯:“所言甚是。”
“你对璃月阵营似乎相当了解,能否先说明你的来意?”
摩拉克斯:“所言甚是。”
我略微歪头:“我没有来意。”
“哦?”归终微微眯起眼睛。
“我是陪赫乌利亚来的,她有了去处,我……”我想了想,“我还没有考虑以后的事,可能会随便找个地方继续沉睡吧。”
也许下一次醒来,就是降魔大圣洗尽铅华的瞬间。
也许没有下一次。
我忽而有些迷茫。
我没能阻止魈投靠梦,在这个世界,我好像已经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要死掉去找派蒙吗?
可是,会痛吧。
我踌躇着,归终一瞬不瞬地审视着我,缓声说:“倘若你能保证永远对人类心怀善意,我们这里有一份契约想与你订。”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一辈子都不可能打工的。”我摆手。
“并非从属,而是结盟的契约。”她噎了噎,“地脉的力量举足轻重,比起冒让你被敌对阵营拉拢的风险,我们更希望率先能与你缔结友好关系。”
我灵机一动:“不,你们还可以直接灭了我!”
归终严肃的神情些许崩裂:“哈?”
“帝君这么强,一个天星或者岩枪砸下来,我应该会连痛都感觉不到就死掉,”我期盼看向一边抿唇的摩拉克斯,“对吧帝君?”
“以普遍理性而论,”摩拉克斯出声,“被岩石砸成肉泥,应该是相当痛的。”
“……比剖心还痛?”
“我两者都未曾体验过,不好妄断。”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