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调味料只有盐,但有仙鱼和天池现采莲子的加持,成品鱼嫩汤鲜,十里外的仙鹤都飞过来等喝汤。
我吃饱喝足眯着眼,被申鹤抱在怀里揉来捏去。
“此时此刻,大约恰似彼时彼刻,”她望着天池离岛上的石桌石凳,一双清眸出尘,“师父总爱感怀那几样死物,我不能理解,如今终于悟得几分了。”
那是千年前岩王帝君和麾下归终、留云饮乐谈天之处。
“没有千年抹不去的感伤,”魈咬了口娇嫩的清心花清口,“不过是留云刻于顽石上的执念罢了。”
气氛终结者,魈。
“魈认识归终吗?”我好奇问。
粉球所载有关璃月诸仙的信息中,唯独这位美女是一片空白。
“不算认识,”魈回忆了一下,双目微狭,“我曾和她在战场上两次对阵,是个相当狡猾的女子。”
我暗叹。
小仙男,无怪你单身两千年。
魈和申鹤果拒了我在锅边刻下“此处居xx”的提议,一个就地打盹,一个回洞府里休息,等待入夜。
我跟着申鹤飞了几步,还是回头,慢慢靠去魈脚边。
少年仙人凌厉的眉眼此刻略微松缓,每一分弧度都那么鬼斧神工。
“魈,”我小小声叫他,“你真的要丢下我吗?”
他闭着眼:“留云带大过麒麟与人类,你不必担心会被她养死。”
“可我是风史莱姆,是魔物哎!”我争辩,“你把我丢给仙人,不怕你前脚一走后脚他们就把我嘎掉?”
“不会。”
“万一呢?”
“……”他按我一把,使了个三小时的禁言。
淦!
说不过就用强!
我泪目,趴在地上啃草泄愤。
呸,辣死了。
我啃到了被我随手丢掉的绝云椒椒。
日落月升。
山上气温降得剧烈,我被沉沉的云雾压得飞不动,老实窝在申鹤怀里。
“你怎么了?眼睛好红。”申鹤一边注意着脚下山路的情景,一边刮着我的眼周问我。
我吸鼻子,怎么可能说是被辣的:“人家舍不得魈宝……”
仙女的手微微一抖。
山路上,怀抱香炉一步一跪的青年停住,对着天降的黑影“啊”地惨叫。
“鬼啊!”
魈顶着可怖的青色傩面,衣摆在刻意散出的绿绿黑黑之气中猎猎作响:“三教九流之辈,此处乃我山门,速速离去!”
他像个拦路打劫的山大王。
好在一身戾气实实在在,不至于露馅。
只见两人说了几句,魈举起长枪,朝青年脚下刺下。
“降魔大圣,不可!”申鹤猛惊,飞身而下。
强如仙人,即便是普攻的余波,也非常人所能承受。
她没能拦住,枪尖深扎入土,没在青年的影子里。
青年厥了过去。
“此人有异,”魈拔出和璞鸢,带土的枪尖点着地上仅有上半的男子黑影,“是邪祟气息。”
青年在被申鹤灌下半碗锅底鱼汤后缓缓醒转。
“原来是仙人!失敬失敬!”在申鹤及时甩去的醒神咒下,他的惊恐平定得很快,抱拳道,“信男姓慕容名云山,来自璃月港一经商世家,说来惭愧,家父望我继承百万家产,我却一心只愿与我的爱人白头偕老,然而门第有别……”
慕容云山滔滔不绝。
简而言之,就是他和一位贫户女私奔,恋人却疑似被鬼魂附体,奄奄卧床。
帮他的恋人驱邪,正是他苦苦求仙的目的。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