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起。
“父亲!”
肖无忌顾不得疼痛,俯身晃了晃老爷子。
后者却纹丝不动。
嘴角溢着鲜血,双眼紧闭。
视线向下,原因一目了然。
只见肖良胸口的衣服破了一个条状窟窿,红褐色血迹遍布周围,若非胸部尚有些微微起伏,肖无忌会以为他死了。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沙哑干涩的声音到底还是从他嘴里发出,遗憾的是,没人为他解答。
满头大汗浸湿裹布,分寸大乱。
他拥有两世记忆,却从未经历过如此情景。
该怎么办?
对了!
找馆长。
仿佛溺水之人抓到了岸边圆石,肖无忌转身踉踉跄跄出门。
初春的空气仿佛夹着刀片,刮在肖无忌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如同刀割,但他却恍若未觉,内心被惶急填满。
平安城医馆距离肖家并不远,转两个路口就到,约莫百来米的样子。
尽管如此,肖无忌却摔倒足足三次,膝盖与肘关节擦得鲜血淋漓。
好在,医馆终于到了,没等进门他便沙着嗓子大喊起来。
“救命!谢爷爷救命啊!”
医馆也是刚刚开门,馆长谢柴胡正趴在木梯上整理药箱里的药材,听到声音吓得腿一抖,险些从梯子上一头栽下去。
这是什么破锣嗓子?难听死了!
匆忙爬下去,便看到肖无忌一瘸一拐走了进来,身上还带着血,就连前天自己给他绑的裹布都开了不少。
谢柴胡颔下山羊胡一阵抖动,没好气地说道:
“咋了?天塌了?我说你这孩子嫌命长是不?才刚醒就下地出门,枉费你爹花大价钱买来的药材!”
肖无忌知道谢馆长是出了名的好心肠,这是担心自己。
可他也有不得已苦衷,于是带着哭腔道:
“谢爷爷,快救救我父亲吧!晚了他老人家就没命了!”
“啥?”
谢柴胡吃了一惊,职业惯性驱动下,转身回去挎上了医疗箱,嘴里不忘问道:
“到底咋回事?前天不还好好的?”
肖无忌实话实说。
“我不知道啊!您也知道我昏迷呢,今儿早晨去里屋一看,父亲胸口全是血迹,怕是被歹人害了。”
“快!快走。被利器伤了,最是难治!”
……
半刻钟后,肖家里屋。
谢柴胡为肖良胸口上了药打了裹布,摇头道:
“看上去是被匕首所伤,虽非致命伤,却使你父亲失血过多以至于昏迷。”
“怎么治?”
肖无忌见谢馆长脸上没有为难神色,知道肯定有办法。
放在地球,不过是输点血的小事。
然而在这个科技落后的世界,他很担心无法可依。
如今得知有办法,心底大大松了口气。
这个世界虽然陌生,却有一个肯为自己而舍身的母亲,亦有一个扶养他长大,如今跟他相依为命的父亲,人生也算值得。
他不想父亲离他而去,便是这辈子最大的愿望。
谢柴胡沉吟片刻,叹了口气道:
“归心草、生血花、辛桑花、山杏叶、蕨莲根、五羊籽,其中五味药材倒还好说,虽然价格高一点,毕竟买得到,只是这辛桑花,数量太过稀少了,你得从别处想办法。”
之所以叹气,是因为他清楚肖良为了救儿子,刚刚买了一堆昂贵药材,本就不太宽裕的家庭,哪里还能拿的出钱购买这些。
肖无忌不明就里,排着胸口保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