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羡鱼在旁边唯唯诺诺地点头说是。
心里念叨,这无赖。
做完笔录后,齐临渊就被放了,当时已经凌晨,夜凉如水,他走到警局门口抻了抻懒腰,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下,曲羡鱼给他拿了件新的,当做补偿。
他嫌弃地撇撇嘴。
曲羡鱼从后面追了上来,见到门口还没走远的人,上去有点心虚地扯了扯他衣角,“兄弟,这事真是个意外。”
主要是他看着太像个贼了,喝酒就喝酒嘛,干嘛溜那么快,跟非法分子一样。
“不敢当,离我远点。”男人冷着张脸把衣服抽了回来,不是很客气地看她一眼,避而远之。
上次两人去吃大排档,大早上齐临渊先醒,他是被周围人围观在一起说话时的唾沫喷脸上才醒的,当时曲羡鱼还在睡,他晦气地赶紧就跑。
糟心玩意儿,跟她碰上就倒霉。
“那为了抱歉,我请你吃大排档吧,上次是你付的钱我还记着,给你发微信你也不回。”
曲羡鱼现在都还记着自己在微信页面给他转了好几次的账,但他都没收,也没回个消息,最后她收获了一个大大的红色感叹号。
心里酸啾啾的,有点不平衡。
以为这事结束了,没想到居然能在风月场再见。
齐临渊面无表情:“别缠着我。”
“好兄弟,我很真挚的跟你道歉的。你看前面那儿就有家,我们不喝酒,就聊天,你想聊什么,我都跟你说!我请客我请客!”
女孩过于热情,手有点没规矩地落在了他裤腰带的地方,他面露惊恐,惊慌失措地反拽,两人以一种很奇怪的姿势走在路上。
男人恼羞成怒,“你别碰我!”
曲羡鱼笑嘻嘻的,“别客气!”
“我的裤子!”
“……哦。”大男人的磨磨唧唧个什么劲儿。
虽然两人说好了不喝酒,但齐临渊就是典型的又菜又爱玩,他大手一挥直接点了一箱勇闯天涯,他抱着侥幸心理,应该不至于几瓶就栽在这儿。
曲羡鱼也不是个扭捏的性子,做起事来比他还要豪爽,抄起一酒瓶就往桌子一敲,酒盖子在空中划过了一个漂亮的弧,泡沫窜过瓶口咕噜噜地往外涌。
“好兄弟,干了!”
齐临渊:……
她像是比他还能喝的样子,这不科学。
曲羡鱼吹了吹瓶口外的飞沫,举着一串刚烤好的鱿鱼须咬在嘴里,问他,“来不来猜拳?”
他冷脸,“不来,幼稚。”
“你不会吗我教你!”
“我说了我不玩!”
“你赢了你今天喝多少都算我头上,输了的话把我黑名单拉出来,好兄弟怎么可以拉黑的!你猜不猜,你是不是喝不过我?”
曲羡鱼一脚踩在凳子上,颇为豪迈的气势让他心底感到些许的丢撵,触及到周围人递过来的戏谑的笑,他头疼地捂了捂脸。
女孩子家家的……
“你坐下好好说。”
曲羡鱼以为是激将法奏效了,“我教你哈——”
“一心敬,哥俩好啊,三匹马啊,五魁首啊,六六啊,诶你输了,喝!喝!”
他纳闷,“你什么时候说开始了?”
“刚刚,你耍赖是不是?”
“得得得,喝!”他才不屑和一个小姑娘掰扯这么清楚,婆婆妈妈的掉身价。
曲羡鱼一拍桌子,“继续!”
*
江述宁第二天一早就起了床,因为脚伤特地跟医院请了个假,一直待在周倾的病房里,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胶管喷雾,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浅薄的药香味。
“成天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