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秦深挑了挑眉,“你指的是什么?”
拉开拉链,从怀里的包拿出了一份报纸,甩了两下,撑开。
明富朗坦率中又憋着笑,“就在我家那里啊,怎么样没太憋着你吧?”
“还行。”秦深没细听,只顾着看报纸上的文字消息。
“哈哈哈!”明富朗突然暴出一阵大笑,拍着膝盖,“我还以为……”
声音大到惹得车厢里的人都看他。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明富朗连忙点头道歉。
“以为?你以为什么?”成功吸引到了他的注意。
经他“贴心”提醒,秦深的脸“唰”地黑了,“啪”地合上报纸,脸臭得肉眼可见。
他原本只想要记录那些还算美好惬意的记忆,现在却被迫想起某些时候的心境和遭遇。
这人简直是坏透了。
明富朗果然得逞一般,更加笑得乐不可支,小声道:“你说说你,也是会装,被我奶他们天天晚上拉着摆谈,明明都已经很不耐烦得很了,硬是还能憋得出笑脸。啧啧啧~我都不知道我们秦同志还这么会尊老的,怎么平时就不会尊一点大呢?”
秦深淡淡给了他一个眼神。
这生气也生得俊美过分。
明富朗顺从内心多看了他两眼,忽然抢过报纸,冲他坏笑道:
“说实话我都不知道你这样貌是讨人喜欢,还是不讨人喜欢了。老一辈的人不用说,看你两眼我都在想他们是不是觉得自己的眼睛脏了,不过倒是挺讨年轻姑娘媳妇们喜欢的。你看你来的这段时间,我们村多少人家的姑娘几次路过我们家门口,就为了能多看见你几眼。”
“就是我二叔家的那几个姑娘,也都来找你那么多少次了……哈哈特别是荣佳,她长得也不难看啊,你就真的没动过心?今早她知道我们要走,可是追着你跑了差不多一里地呢,人家姑娘眼睛都红了,你都不回头看一眼的。”
也就是他们这样的关系了,不然哪里能知道明战友压根就不是憨厚可信的老实人,本质焉坏得很。
不过若是明富朗知道了秦深的想法,大概会意味深长地说:“近墨者黑。”
要知道当初没遇上秦深他们那几个那会儿,他绝对是里外都透着洁白的“纯”。
秦深“哼”了一声,冷冷吐出几个字:“无、福、消、受。”
明富朗笑笑,他其实也很不喜欢他二叔家的那几个堂妹,抛开自己的想法,任一个有眼睛的人来看,论家世论人品,她们压根就没有一个人能配得上秦深。
何况他们一家是怎么样的心思,已经全都摆在了脸上。
他作为两者之间联系的纽带,比秦深更加觉得厌恶。
离他们近的人不可避免地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于是一下就对这个大男孩勾起了浓重的好奇心,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样貌?
有个人甚至厚脸皮直接凑到他本人面前去看——
明富朗:“???”
秦深:“……”
对上当事人凝滞的目光,有着小混混一般气质的小伙子说了一句:“你确实长得好看啊。”
给看不到正面的乘客满足了好奇心,小伙子颇为心满意足地笑着离开了。
背影里深藏着功与名。
明富朗失笑。
“不过你和茵茵……你们能处得这么好我是没想到的,你秦同志不是心气顶高的嘛?当初可没少嘲讽不服我这个从山里出来的穷苦人民。怎么,不打算跟我说说你们?之前怎么问都不说,难道你们两个真有什么秘密啊?”
秦深就知道这个人是故意打趣他,不过他对这个话题确实是来了点兴致,内心也不想敷衍,因此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