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宫殿内,珏浣坐在床上,而缭清坐在旁边的圆凳上为他把脉。
片刻后,缭清轻轻将珏浣的手放回,但她的态度不像之前那样的冷落:“好在丹药服的及时,再加上镇坛木的功效,天神身体已经并无大碍。”
珏浣点头,将衣袖轻轻挽起:“有劳仙医了。”
缭清低着头,拱手行礼道:“不必多礼,医治便是小仙的本分。”
两人靠近而坐,并无话言。
缭清这才慢慢起身,弯腰行礼,关心道:“天神还是早些休息吧,切记莫要亲自妄动法力。”
“本尊知道了。”
缭清提着她的药箱,往后退了三步,才转身离开,要走到殿门口时,停住了脚步,转身微笑:“天神,谢谢你。”
珏浣抬头,似乎听懂了缭清这话中的意义,也对着她微微一笑。
缭清这才退下,珏浣轻轻深呼吸,再次闭目打坐。
桃林。幻柏正坐在放凳子上看着丹炉发呆,目光直直的瞪着,难得一次酒壶没在身边,缭清走了进来,随后对着幻柏行礼:“师父!”
幻柏抬头,有些着急:“可见到你师妹了?”
“有天神的保护,师妹现在没什么事,不过我有点担心凡芸夏在慌神界露出了面相,我想魔族之人不会隐约其辞的。”
“虽然,魔族现在太平了些,但只要有一丝魔物在,不知何时才能复生。”缭清小声回头道,幻柏低下了头。
而缭清还是觉得自己的师妹待在天宫也不是办法,便提问道:“师父,天神想把师妹从天宫带回从灵渊,虽然他神职很高,没有人任何人敢问罪,但他的修炼之地毕竟还是在天族的眼皮子底下,如果以我的想法,要不把师妹送到很远的地方,而且最好是找不到的那种。”
幻柏听完,陷入深思,低声道:“也是。”
缭清从桃林药庐走出,旭凤看了缭清一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然后目光转到一边,心中黯然道:“姐,我又没做错什么事,为什么老把我绑在桃树上!”
缭清停住脚步,一挥手,捆在旭凤上的仙绳消失,对着不得而知的亲弟弟,叹了口气道:“我不在桃林,要照顾好师父,别再出去惹事生非了。”话音刚落,腾云而去。
旭凤用法力将身上的仙绳变没,往前小跑了三步,心里有些不服,对着天空大声喊道:“到底什么意思嘛,明明是哪只傻鸟到处乱跑,反而还怪罪到我身上来了。”他愣了愣,想了一下,还是觉得有些说不过去:“不行,我还是要去找那傻鸟问问清楚才是,到灵宫殿的时候要好好的教训教训她,看她以后还敢到处乱跑。”
旭凤正要开始捻诀飞走,眼睛忽然往外一瞥,桃树旁边一棵水廖,仙光微微发亮,拼着命的往桃树后根挪。他看见眼前的这一幕,便停下手中的动作,冷冷的笑了一声,然后摇摇晃晃的走了过去,随后一脚伸出,却拦住了这颗水廖的去路:“你这颗蠢草,我刚刚说的话你都记得吗?”
水廖不寒而栗的:“明明是你姐把你绑在桃树上的,为什么就知道欺负我。”
旭凤随手一挥,一道仙光将这颗水莲收入掌中。
只听见水廖“啊!”的一声。
然后旭凤又是随手一挥,直接将水廖抛入湖水中,笑道:“我现在没心情理你,你还是去湖里解解渴吧,你刚刚都在这里看见我被绑在桃树上,都不来帮我解开。”话一说完,他又笑了起来,幻化为松鼠,高兴的跳了几下。
水廖也在湖中化为人形,一边哭,一边捂着眼睛,往岸上走,眼眶湿润,眼泪滴落而下:“你是坏人,还把我扔进湖中,哼!....”
灵宫殿内,只有凡芸夏一个人在后院浇花浇树,嘴里还唱着小调,还是觉得灵宫殿温暖,她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