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以翰扣住了苏诺兰的手。
他的手指掰着她葱白的指尖,看着上面细腻的纹理、渐渐呈现出来的红晕,感受到其中的温软,那么清晰、那么真实。
恍若美梦初醒,他想牢牢的抓住,抓住她的手,抓住她的心。
他是想黏着她的,就想黏着她,狗皮膏药似的,甩不掉。
“很黏人吗?”
赵以翰的音色平和,收敛了粗砺和刻意的暗沉,缭绕于音域中的声线磁性柔缓,让人沉浸迷失。
这声音钩子般牵引着苏诺兰心间的一缕情丝,再一缕,然后一丛丛,激起的情愫也一缕缕一丛丛。
“嗯,鼻涕虫一样。”
苏诺兰点头,她认真的表情让赵以翰羞恼。
她这形容太夸张,有点恶心,自己一个霸总、美男,怎么到了她这里,就成了鼻涕虫?
“你去哪里?”
赵以翰放了她的手,有点不舍。
苏诺兰抓起提包,瞥见他一脸失落,纤细的指尖在他微翘的唇角一抹,笑了:“给你买点吃的,用的。本来就胃病了,今天中午饭也没吃,难不成真想躺病床上当咸鱼?”
“哦~”赵以翰摸着被苏诺兰揩油的唇角,掠起一抹邪笑。
“诺兰,加我微信!”
苏诺兰走出的脚步一顿:“我忙,回来再说吧。”
赵以翰:“不行,加个微信要不了两分钟,你给我买吃的,随便瞎买怎么行?加上方便交流。”
“呵,还挑上了?”苏诺兰白眼睨他一眼,“你以为有选择的余地?”
赵以翰点开手机微信扫一扫功能,固执得像个孩子:“诺兰,我扫你微信!”
回身,让赵以翰扫了微信二维码,苏诺兰这才出了门。
躺在病床上,赵以翰看到苏诺兰通过了他的微信好友,眸色暗了暗。
两年多了,他终于重新加上了她。
这微信就是一根线,能牵着、挂着还能绕着,他怎能放过?
点开她的微信头像,却是一张风景照片,签名是“有风,有雨,有美景相伴”。
赵以翰心有风雨落下,有点酸。
以往,她的微信头像是他赵以翰,签名是“188好难”,没了他,她就只有风雨美景伴。
苏诺兰以前偶尔会笑话他:“赵以翰,187.5到188好难,好遗憾。”
那时,她的俏皮是会不经意间向他展现的,可后来被他弄丢了。
赵以翰点开她的朋友圈,她设定了朋友只展示最近三天的朋友圈,下面没有一张图片,没有一条信息。
赵以翰愣了半晌,烦躁的扯过一个枕头垫在腰后,他靠了上去。
他知道,苏诺兰有洁癖,物质上精神上的都有,可他……,他是伤她有多深?
他不该去招惹那些女人的,那怕只是遮掩他无可言说的痛,他也不该去招惹的……
沉寂中,苏诺兰给他发来了信息:
【稀饭,蒸蛋,米糕,枸杞莲子粥,红枣猪肚汤,想吃什么?】
稀饭?
又是稀饭,不要!他过敏!
蒸蛋,米糕,还枸杞莲子粥、红枣猪肚汤?
当他是孕妇?
当他是病娇?
要不要这么夸张?
他回了:【不要稀饭,吃不饱】
苏诺兰:【哦???】
赵以翰:【不要!】
他躺在病床上,看着护士换液体,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赵以翰沉默,眼皮都没有撩一下。
半小时后,苏诺兰回来了:“以翰,吃饭。”
她拉出病床上的简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