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见我?”
这是赵以翰对苏诺兰说的。
嗓音里隐没着些许期许与盼望,温暖如春。
“谁给你的狗胆!”
沙哑粗砺的嗓音透着森森寒意凭空而来,跟着一道黑色的躯体横亘阻隔在苏诺兰和江海澄之间。
听得在场的人心都抖动起来。
赵以翰上前,阴寒冷森的眸盯着江海澄:“嗯~,你怎敢冒犯苏小姐?!给苏小姐道歉!”
“赵总,是误会,误会。”江海澄鞠着躬,解释着,认怂着。
迫于赵以翰的威慑,他谦卑的对苏诺兰道歉:“对不起,苏小姐,是我打扰到你了,请你原谅我,我这就滚。”
苏诺兰看着,这样的戏码他太拿手了!
从前他就做过多次,只是想获得她想要的认可、崇拜和爱意罢了。
这样做,对现在的她毫无意义。
她骨子里的固执像野草一样疯狂生长,她不发一语,转身就走。
赵以翰冷厉的眸沉了,长臂一伸,大手抓住江海澄的肩膀,猛然掷出,将他砸在五米之外,沙哑的声音厉喝着:“滚!”
江海澄呆滞。
没想到他道歉之后,赵以翰还是出手了,他翻身爬起,在森冷的目光中狼狈而逃。
逃出好几十米之外,江海澄惊魂未定,回过头去,心中咒骂:“这赵总怕是从墓地棺材板里爬出来的吧?全他妈一股死气。那女人一定是从冰窖之中钻出来,冷死几个人。”
赵以翰两步上前,拦在苏诺兰身前,森冷的眸色有了一抹亮光:“诺兰,求你了,给我几分钟,就几分钟时间,让我解释清楚,好吗?”
苏诺兰看着他。
他目光中的哀求和音色里的卑微那么明显。
有那么一刻,苏诺兰的心颤抖起来,他曾是那么的骄傲,那么的璀璨,他何曾对人这样卑微到了尘埃里?
他脸上有病态的青白色,眼窝凹陷,黑幽的眸光从薄薄的眼皮上撩起,冷冽眸光中涌出的期许那么凸显,一副潦倒落魄样。
苏诺兰的唇动了动,可听了,有何意义?她的眸低垂,随即抬眸:“赵以翰,我们真的没必要谈了,再见。”
再也不要相见。
她转身就走,一如既往的决绝。
赵以翰薄薄眼皮撩起,眸光里的卑微化成凶芒,直视着苏诺兰的背影,似要将她一刀刀剖开,锋锐凌厉!
哪怕苏诺兰背对着他,也感受到他锋锐如刀的眸光。行走在夕阳之下,苏诺兰也觉得他就是一个出笼的凶兽,随时择人而噬,吞没一切障碍。
狂暴之极,危险之极!
他要撕碎她吗?摧毁她吗?
苏诺兰继续远去,速度极快。
赵以翰的唇缝线拉得直直的,青白病态的脸上凶芒缩回,随着苏诺兰远去的身影整个人变得死寂一片。
她终将离开,成为过去!
赵以翰死寂的心再次沉沦,如坠深渊,他闷哼一声,胸腔涌动,一口血再也压不住,溢出嘴角。
……
这两天与赵以翰的交集让苏诺兰异常郁郁,恍若巨石压顶。
回到家里,她收拾好心情,看起来依然淡定。
吃晚饭的时候,父亲苏渊明回来了。
作为君临律师事务所合作人之一的苏渊明很快就发现了女儿的不对劲。
“诺兰,怎么了?不舒服,是病了吗?”苏渊明的询问温和,透着关怀。
苏诺兰笑了笑,对父亲说道:“今天我去看了外公,他精神不太好,人也消瘦得厉害,不知道他这病还能治好吗?”
林琳放下筷子,叹息一声:“你外公年纪大了,病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