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吃红汤还是白汤?”寒寻一边做饭一边问。
卓玓道:“红汤。”
“好 。”
寒寻将大小适中的香菇去蒂,用黑胡椒、椒盐、五香粉、蜂蜜腌制。
又将对虾洗净去黑线,剪去虾须、虾脚,锅里水烧开,放入姜片、葱段、料酒和盐,将虾过了水。
然后将香菇摆在烤盘上,刷了一层橄榄油,放入小烤箱中烤制。
“这香菇腌制久一些才入味,但今天时间来不及,且是搭配面条,淡一些也还好。”
寒寻侧头看向卓玓,唇角微微勾起,漾出好看的弧度,黑曜石一般的眼睛里有着柔柔的光。
那温柔的样子让卓玓觉得周围的一切都被温暖了。
香菇和虾处理好后,寒寻又将青菜白灼,放在碟子里备用。
最后开始下面。
寒寻下的是细面,面入锅后翻滚几下就熟了。
拿出两只白色的螺纹面碗,舀入熬得浓稠的猪骨汤,其中一碗又舀了一勺甜酱油做成红汤,再将面条捞了进去。
面做好后,就是浇头了。
“今天比较仓促,也没准备什么好的浇头,就加点虾、香菇和青菜吧。”寒寻一边说着一边将做好的三样菜摆铺在面上。
翠绿的青菜、红艳的大虾、焦褐的香菇,雪白的面条,红里带绿,褐白相称。
色彩、香气已让人口齿生津,垂涎欲滴,再加上做饭的人实在是仪表不凡,英俊潇洒。卓玓觉得哪怕这碗面味道不好,有这么美的下饭菜,那也是可以接受的。
秀色可餐,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吧。
面条做好后,寒寻取出靠在墙角的折叠桌、折叠椅,在客厅里摆放好,才将面条和一碟细切的姜丝端了上来。
“这种天气吃口姜,补寒。”寒寻道。
卓玓将姜丝撒面汤里,拿筷子将它们拌入面底,然后夹起一筷子面尝了尝,又捧起碗喝了口汤。
宽汤细面,吃口鲜甜。因为加了姜丝,面汤多了一点甜辣香。
“味道怎么样?你说爱吃红汤,我便加了甜酱油。
这酱油是我特地从老家梁溪带来的,是我们那老字号的手工酱油。
黄豆是他们家地里种的,没有脱脂没有转基因,酱油也是按传统时间酿造,没有添加剂。味道可能没有市面上那些鲜,但我们那的人都好这一口,只要是红汤就加这个。
汤是早上熬的,用的猪骨头是郊区农家养的土猪,是刚才那位古教授送的。
上午要去参加梅法官的追悼会,就用电炖锅定时熬着,计划晚上一个人煮面吃。
也不知道你吃不吃的惯?”
寒寻耐心与她介绍了一番。
卓玓道:“很好吃,我喜欢这个味道。”
寒寻笑了,将碗里的三只大虾都拨到了卓玓碗里。
“我还没动过筷子,你是客人,多吃点。”寒寻道。
不容卓玓拒绝,寒寻将碗移到面前低头开始吃面。
卓玓也不再客气,吸溜吸溜吃了大半。
想到笋子说她嘴刁,挑剔,她还担心寒寻做的不好吃。
这会子却发现寒寻做饭和笋子一样——精细。
这里面的配菜他每一样都单独做,既有不同的味道又清清爽爽,样样分明。
而不是像有些人下锅一顿乱炖,结果面炖糊了没了筋道,菜却还没煮熟。
醒来后的一个月虽然过得清苦,但在吃上面她确实挑剔得厉害,所以宁可光吃大白馒头,也不去吃不符合她要求的饭菜。
好吧,其实最根本的原因是她那时候吃不起高档的食物,她没钱。
卓玓的心在哭泣,活了两千年还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