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由于主料还是她的手艺,喝起来还不算太差。”
梅寒英安慰道:“我虽没喝过阿玓酿的酒,但这酒已是我记忆当中最好喝的了。”
笋子苦笑:“若是由她酿制,应该会更好上几分。”
说着,举杯饮尽。
梅寒英又为他倒了一杯。
“笋子,那今年为何不是阿玓酿酒?”
笋子长叹一声,哀哀说道:“她生病了,病了好久,最近才刚痊愈。”
梅寒英不解:“像你们这样的,也会生病吗?”
笋子凄凄一笑:“万物皆有命数,谁又能逃得过?”
梅寒英感同身受,默默垂下眼睑,掩盖着眼底的悲伤。
但她很快抬起头,眼睛闪着坚毅的光。
她鼓励笋子道:“笋子,我不知你们经历过什么,你所谓的命数又是什么?
但像你们,定是看遍世间百态人生,尝遍各种酸甜苦辣。
这人世间的悲欢离合带来的应该是越发强大的心。
我虽只过了人生短短四十载,但因为职业的关系,也看多了世态浮云,人情冷暖。
但不管如何艰难,我都坚信一点,只要有一颗足够强大的心,就能看到一个春光明媚的世界。
就像现在这样。
那日清晨我离开家时,不会知道,那一次的相见是最后一次相见,那一次道别是最后一次道别。
我以为我能回去,但我回不去了。
我不甘、我痛苦、我绝望,但这一缕酒香却诱着我到了这,让我有机会完成最后的心愿。
这瓶酒、这个酒馆,还有酒馆里面的你们都是我在这人间最后的光。”
所以,笋子,即便你们的命数无法逃脱,那也要相信,总有一丝裂缝会是光照进来的地方。
有光,就会有希望。”
说完,梅寒英看着陷入沉思的笋子,不再多说,化作一道金光钻入玉笋中。
偌大的客厅只剩下笋子独自一人。
他喝下杯中酒,淡淡轻轻、自言自语道:“可是,光亮照耀下的所有灿烂,终究都要用寂寞来偿还。”
他不知道的是,卓玓一直待在楼梯的拐角处,静静地听着他和梅寒英的对话。
虽然听得不是很真切,但断断续续听进去的话至少让卓玓确定一件事。
那就是她和笋子早就认识,笋子知道很多事。
他知道她的喜好,知道她生过病,知道她酿酒技术高超。
也知道她在这个酒馆存在的意义,虽然她自己还不知道。
俯看着笋子孤独瘦削的背影,卓玓忽然莫名觉得心痛。
就好像很久很久以来,他们就这样孤独而又寂寞的活着。
泪水涌上眼眶,卓玓压着冲下去质问的冲动,起身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