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好像都停止在了这一刻。
“巧月姐……姐……”
恍然间，何巧月听到了姝菡的叫声，才终于回过神来。
手脚冰凉，手脚瘫软，费力地走到姝菡的旁边，跪坐在地。
看着气息微弱的姝菡，何巧月张开双手，不知所措地扶起她，把她上半身搂进怀里。
这样的姝菡，让何巧月六神无主，不知怎的，眼泪就这样下来了，哗啦啦地滴落在衣襟上，掉在姝菡的脸上。
恍然又看到姝菡正在淌着血的心口，又下意识地伸手去给她捂住。
“姐姐……别哭……”姝菡在她怀里，朝她勉强地扬起了一个微笑。
何巧月看着她，用力吸了吸鼻子，只觉得整个人难受的要命，“不哭，姐姐不哭，放心……没事的，姐姐马上去给你找大夫，你一定会好的……”
姝菡艰难地眨了眨眼，“姝菡……报答姐姐，不要为我难……噗……”身体一个抽搐，又喷出了一口血来。
何巧月着急起来，“我不用你报答，我不用！你好好的，好好的。”脑海里想起了初见她时，因为自己随手救了她，她说的那个日后报答，没想到就应在了今日。
她不愿意！她不要她的报答！这份量太重了，她受不住，她要她活着……
一时间眼泪又忍不住决堤而出，突然想起了萧衡，何巧月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看向站在远处的萧衡。
“萧衡！救救她！求求你了，求求你了……”为了救姝菡，何巧月哭着哀求着萧衡。
上一次是为了楚惜欢，这一次是为了姝菡，求他真的成为了何巧月的家常便饭一般。
萧衡盯着她，片刻后，信步朝她走了过来，很快就停到了她的面前。
何巧月抬着头充满希翼地看着他。
萧衡目光清冷地盯着她的脸，在她期盼的目光中，语调平缓地说：“被刺中了心脏，还能撑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别浪费时间了，后面还有追兵呢。”
何巧月怔然，愣了愣低下头去，肩膀颤抖着，压抑绝望地着哭了出来。
她知道的，她早就知道那个位置是心脏了，只是她不甘心……
在她怀里的姝菡，疲惫地闭着眼睛，她好想睡觉了，可是听见姐姐又哭了，努力睁开了眼睛，很想亲手给她抹去眼泪。
想跟她说，姐姐不要哭了，姝菡说过永远都不会怪你的。
姝菡费力地想抬起手，何巧月注意到了，伸手握住她的手，顺着她的意思，放到脸颊旁。
看到她嘴唇费力的动着，听不见声音，只能凑过去。
“别……哭……”
说完这句话，姝菡就在她面前永远地睡了过去。
“姝菡！姝菡！”何巧月不知所措地抱着她，嘴里胡乱地喊着她的名字，可怀里的人永远都不会回答她了。
静静地抱着姝菡，随着时间过去，她身上体温慢慢流逝，让何巧月渐渐被迫接受，她已经离开了的事实。
萧衡一言不发地站在旁边，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们。
终于，何巧月轻轻地把姝菡放到了地上，站了起来。
在萧衡的注视下，绕过了他，死死地盯着他的脸。
死不瞑目，神色惊惶，他这种坏事做尽的杀手，就该死，可是为什么姝菡会死，她那么善良，她什么都没有做错。
她前一刻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还会叫她巧月姐姐，现在竟成了一具冰凉的尸体，何其无辜。
恨恨地看了眼矮胖男人那死不瞑目的脸，把他牢牢记住了，何巧月的心脏都颤了颤，移开了视线，手握拳头，迈步走了回去。
何巧月的心境变了，她彻底的意识到这是一个残忍的世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