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赵祁临松了口气，“那现在聊一个比较重要的问题，我晚上睡哪？”
亭衣四下扫了眼，“先把我爹这关过了，天气冷了睡地上不好，你就睡床上吧。”
“你要是不习惯我可以睡地上。”当初答应过把她送到她喜欢的人手上，他还记得。
“睡地上容易得病，健康要紧。”在亭衣眼里身体健康比所谓的世俗礼教要重要一些，她可不想赵祁临年纪大以后这也疼那也疼，路都走不动，真是这样她得造多大孽。
入夜管家命人给小姐姑爷送菜，都是小姐爱吃的，亭衣一高兴光让厨房买她爱吃的菜了，都忘记问赵祁临爱吃什么，不过相处那么久他好像没什么挑的。
“我一激动忘记问你想吃什么了，都是我爱吃的。”亭衣不好意思道。
“我都行。”
“那多吃点，吃完干活。”亭衣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两人吃的差不多了丫鬟过来送酒，亭衣站在赵祁临身后手肘搭在他肩膀上，脸上时刻挂着笑容，“把这菜都撤了，没事别来打扰我们。”
亭衣说着扶着赵祁临伸手去倒酒，下人还在撤菜亭衣一杯酒送到赵祁临嘴边，配合度极高的赵祁临一口喝下去，亭衣笑的更开心了，手落到了他的脸颊脖颈。
“你最近是不是疏于练枪了。”赵祁临发觉她的手柔软了不少。
下人都出去关上门以后亭衣低头瞪了他一眼，真有点想掐死他的冲动，“杜老将军抓我去学堂上课了。”
“你又要上学，又要练枪还练骑射，怎么做到的？”赵祁临道。
“小女不才，天赋。”亭衣自夸道，转身去翻柜子。
赵祁临低头一笑，些许继承了点杨将军的禀赋。
亭衣找了两团棉花揉一揉，“一会儿闭上眼睛捂着耳朵抱头在这别动，你要是敢松手我立刻送你上西天。”亭衣俯身扬起嘴角到他耳边轻声道，那一丝阴暗的语气把赵祁临定在原地听她摆布。
“听你的。”赵祁临怕了，杨将军惹不起，杨将军的女儿他也惹不起。
“你想要多久？”亭衣礼貌问道。
“你决定。”这怎么好说，她既然问了肯定会尊重他。
亭衣塞了两团棉花进他的耳朵，拿起他的手把他耳朵捂上顺带划过他眼前让他闭眼，闭目塞听。亭衣熄了灯目光微狭聚焦在门外的影子，又气又无奈摇床做出一些声响，她今天的牺牲都是为了天下大业，值的。
许久后大概差不多了亭衣火折子点了点微光，往小臂上划了一道口子滴点血到那块白方布上，都做完了松口气应该这关就算过了。
亭衣拍拍赵祁临，赵祁临摘掉棉花开玩笑道：“你懂的真多。”
“我确信懂得没你多，毕竟你开青楼的。”亭衣给了一个谁也看不见的笑脸道。
“彼此彼此。”赵祁临回道。
“睡吧，我喜欢睡外面。”亭衣尽量说服自己旁边没有人，说服失败，失眠到天亮。
对于自己的女儿杨云程奉行眼见即为真，当天树旗为“成”，调兵出城南下，首先就是把怡王派来攻打靖城的兵马打回去。
怡王以为杨云程年纪大了又被北狄牵制变成了纸老虎，没料到的是当今圣上文官管不好武官却是一选一个准，镇北将军的封号杨云程坐拥二十年，部下都是严格训练出来的，尤其常年与北狄作战，训练有素，都是精兵良将，五千兵马就把怡王攻城的两万人吓退回去。
锦城偏北，靖城到锦城的距离在常州、苏南到锦城的距离中间，不远也不近，杨云程已经收到陆海的回信，青王的兵马驻扎在锦城外，经过了几场小战，锦城二十万禁军目前严防死守，等成王进京。
“我们还不知道圣上给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