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脸,到床边坐下给青衣人把脉,再给他下了一针,青衣人似从困境逃出弹起来道:“成王。”
“你是谁,找成王做什么?”徐正青按住他道。
“这是哪儿,我要见成王。”青衣人抓着徐正青的手撑起来道。
“这就是成王府,你先告诉我找成王做什么。”
青衣人眼眶含泪,他千辛万苦终于到北州还进了成王府,“我受皇命非见成王不可,烦请先生引见。”
徐正青和亭衣扶着他到成王房中,成王才刚刚醒来,忍着痛起身靠着床头,青衣人一见成王立刻伏地跪下,“北辰宫带刀侍卫林嘉拜见成王,还请成王屏退左右。”
“如吟、祁临留下,其他人退下。”成王听完让所有人离开,起身扶着桌子坐下。
林嘉换了个方向跪向成王,“北辰宫带刀侍卫一行十二人身负皇命前往北州,如今只剩我一人还活着,密旨已在被追杀途中丢失,林嘉拼死也要见到成王将皇上旨意传达给成王。”
“如何能证明你就是奉皇命而来。”成王道。
“林嘉无法证明。”他们一行人一路到北州死的死伤的伤,身上什么都没有了,唯看过一眼皇命留一条命见到成王。
“你可还记得密旨内容?”成王道。
“皇弟赵潜,宫中剧变,朝局不稳,即刻秘密进京。”林嘉道。
“你看看我这个样子,时日无多了,活不到进京的时候。”成王虚弱道。
林嘉再深深一拜,“成王,太子病急突然薨逝,皇上一夜之间病重,朝中已经无人能主持大局了,臣负皇命誓死也要请成王进京,完成皇上交代的使命。”
“什么!”成王沉思了片刻,皇命不可违,可是他没有收到密函,确定不了圣旨真假,拿的是整个成王府乃至北州在赌,“如吟、祁临,昨晚王府屠杀与这件事脱不了干系,你们怎么看。”
赵如吟道:“密函一事朝中必定早就知道了,逆贼谋权北州已经无法独善其身,可是我们师出无名恐怕还未进京在半路就已经被截杀。”
“大哥说的不无道理,如今想保住北州只有一个办法。”赵祁临没有将话说完,这屋里都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成王还在考虑,这样的密函还发出去过多少封,皇上可能不多留一条路吗。
犹豫难决时房门外突然传来急切的敲门声,赵如吟喊了声:“进来”。
门开了快步进来一人跪下行礼,“成王不好了,巡城营在五十里外发现军队驻扎,有包围北州之势,严将军已经布防守城,特命属下禀报成王,请示成王是否出战。”
成王听完心口作痛,紧握扶手,镇定道:“回禀严将军,按兵不动,本王立刻请援杨将军,一旦对方发兵誓死守城。”
“是。”
传讯兵刚走成王忧虑过度,伤势加重,抓着赵祁临的手,“如吟、祁临,现在不仅仅是北州的事,天下将乱,成王府封爵受袭,应当有为国捐躯之义,定国安邦之志,迎难而上保护北州百姓,天下百姓。”
“儿子明白。”赵如吟、赵祁临齐声道。
“我问一句,那高位你们二人谁想坐。”他的两个儿子都十分优秀,老大有这个才能却一直被他困在北州,老二年少不够大哥沉稳,两人之中必须有一个挑起这大梁。
“让二弟去吧,他有这个胆识,我已经没有了。”赵如吟道,他背负着北州的责任已经习惯,离开了北州他无所适从,“况且二弟与杨将军之女有婚约,让杨将军拥护二弟更容易些。”
“好,入夜后祁临你带着亭衣离开北州去靖城找杨将军,说服杨将军发兵南下,一路上困难重重,不可轻言放弃。”成王含泪道。
“爹,儿子遵命。”赵祁临到成王面前跪下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