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明羽也一拍脑门，“哎呀，娘，那咱们岂不是没银子赚了？”
纳兰明雪知道她的小心思，无非是嘴馋。便笑着伸手在她额头戳了一下，道：“放心吧，阿禧已经派人送来了月例银子，有你的。”
纳兰明羽不好意思地嘟囔道：“可，到底是自家银子，用的才舒坦啊。”
于氏听到她这句话，心里十分受用。至少这两个丫头，没养成见利忘义之辈。还知道，她们三个才是一家人。
于氏心情好了许多，笑道：“改日再说也不迟。她不是说，府里事务繁多嘛？到时候，我倒要看看，能是什么难做的事儿会给咱们！”
纳兰明雪虽然觉得她们说的话，有失偏颇，但她也知道不能劝说太过。便扶着于氏，一起回了院里。
荣照院发生的事儿，在纳兰朝禧这里毫不知情。
她正惊叹地道：“他们这么快就来了？”
穆扎笑道：“他们三个每天早晨，会定时定点地去一家羊汤馆吃羊肉面。这会儿，只要去了，就准能找到。所以，一得到信儿，就立马赶来了。三个人都在书房里等着您呢。”
“好，好，来的好。”
纳兰朝禧心情不错，又把刚才绰氏叮嘱她的话跟他说了一番，道：“若是粮草筹备时间仓促，跟三婶那边挪一些。”
穆扎点头道：“是，小的已经让人去查看了，稍后就报上来。”
即便有下人陆续把道路清扫出来，但被冻得坚硬的路砖还是有些滑，一不小心摔一跤，可够人受得，纳兰朝禧和穆扎二人走的小心翼翼的。
纳兰朝禧望着西北的天空，道：“穆扎管家，从前祖父在位时，可曾和西戎人有过什么深的接触吗？”
不论是西戎还是北剌，都是朝廷政务。她就算再想看白问寒手里那份西戎的卷宗，也只能私下开口，不可能让杜镜、程念川知道。何况，那份卷宗现在在他们二人手上。
“西戎人？”穆扎被问的愣怔，不知道她这会儿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纳兰朝禧道：“嗯，我想了解更多一些。”
穆扎回忆了一下，道：“为了避免朝廷怀疑，咱们土司府与西戎向来少接触。十几年前，阿史那特率兵攻打西陵十二州。
老爷和程老将军奉命抵抗，几乎生擒那老贼。也就是那次，程老将军手下叫阿室剌的偏将叛变，让那老贼逃了。也是那一次，程老将军受了重伤，险些见了阎王爷。
谁料，阿史那特回去没几年，就被他儿子给杀了，也就是现在的荣耶可汗阿史那和。
土司府藏书阁里有西戎很多卷宗，但上次抄家都给抄走了，如今恐怕落入格勒土司手里了吧。”
“那，北剌呢？”纳兰朝禧继续问。
穆扎不明就里，笑道：“北剌与咱们不接壤。也就是老爷每年述职时，偶尔能在宫宴上见过北剌可汗几次吧。并未有多么深的接触、往来。”
纳兰朝禧微微侧身，清了清嗓子，低声对穆扎道：“雅雅，是北剌图蒙可汗的女儿。”
“哦。”
穆扎了然地点点头。忽然回过神来，惊讶地看着纳兰朝禧。
“她……她……”
他的嗓子仿佛被什么捏住一般发不出声来。
这么多日，纳兰府都把娜荷雅当做一个，纳兰朝禧带回来借助的门阀家的小姑娘。天真任性地从家里逃跑出来到处游玩。
他设想过无数种可能，唯独这个没有。
纳兰朝禧被冷风冻红的脸颊上露出无奈一笑，点点头。
穆扎半晌才憋出一句慨叹：“这叫什么事儿啊……”
但他觉得纳兰朝禧不会突然问这几个问题，他蹙眉思忖着。
倾雪楼书房内，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