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问寒毫不遮掩她的骄傲道:“自然有的。”
杜镜继续提议道:“这样一来,神义军可派兵不远不近地跟着。一来,若是西戎的贼人来了,可以保护王爷他们的安全。二来,可以设计引出硕鼠,趁机将其擒住。三来嘛,微臣可借宴会之机,摸清十二州和西戎的底细。”
白问寒闻言赞赏地看着杜镜,道:“杜节度真是好谋算?西戎的人,只要稍稍一打听,便知道雅雅和阿禧的关系要好。这等于是直接送给他们的消息了。”
唐冽思忖片刻,点头道:“可以这么办。”
他说完看着程念川,道:“神义军只在十二州的地界即可。本王已给皇兄送信,只要安全离开十二州。他派的人,就会接应。”
有他这句话打底,所有人的心里都暗暗松了口气。
毕竟,西陵十二州部族较多,部族之间也难免有冲突。他们如果折腾起来,也够程念川去处理一趟的。
程念川十分郑重地道:“王爷以身诱饵,末将必定牵出硕鼠来!”
若是这样,他还不能将神义军清理干净,那就甭干了。
这样一来,唐冽、杜镜、程念川,将要洒下不同的诱饵,去捕捉各自要捕捉的鱼。
敌人藏在暗处,他们只能丢鱼饵,一个个地引得冒头了,才能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
他们每个人都,都有一种搏斗的气势。
纳兰朝禧从担心娜荷雅的安危,转为担心唐冽的。
即便对他的能力有足够的认知。可是,他的身份决定了,他不能有一点点的闪失。
若是只有唐冽和白问寒,她还可以将担忧说出来,跟他们商量。
可是杜镜和程念川在,这便是议论朝政事物,她只能心里担忧。
唐冽回到主位上,处理完这件紧急的事儿。他才神色的严肃地道:“西戎的荣耶可汗,今年三十多岁,正是野心勃勃的年龄。皇兄对西戎向来遵守是盟约的。咱们,要确定的是他荣耶可汗要破坏盟约,还是他下面的人要破坏。总而言之,这次十二部族长老的宴会,杜节度,要万分上心才是。”
杜镜抱拳沉声道:“是。微臣必定谨慎视之。”
对于西戎和荣耶可汗的了解,杜镜在京畿时也会知道一些。但他做为大理寺少卿时,“重点工作”在处理“国内事务”。这样的“外交事务”一般都是白问寒重点要做的工作。
他在西陵卫时间太短,还没来得及去了解更多西戎和西陵十二州的事务。
白问寒知道他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道:“西戎有三大法宝、银子、美女、香辛料。这三大法宝,在几十年前给大颂造成了非常严重的后果。”
程念川咬牙启齿道:“简直是刻骨铭心。”
也是在那一次,他的父亲受了重伤 。
白问寒继续道:“从前那位可汗是愚蠢贪婪。可这位荣耶可汗,弑兄上位,手段残忍。可在上位之后,他却十分谦卑。大力发展美女和香辛料生意,将银子逐渐地拢在了西戎。”
“难怪花满楼里众多西戎的女子了。”杜镜蹙眉道。
花满楼和西戎的关联这么多,往后定要重点留意。
白问寒点头道:“这次雅雅公主的身份是在花满楼暴露的,而知道雅雅身份的人,在西戎应当是身份不低。”
程念川却觉得,今天这一场见面,可以明确一件事,西戎人渗透到了西陵卫的很多方面。
他顿时觉得后背冷汗直冒。
若说杜镜来的时间短,但他可是土生土长的西陵卫的人。而且还经历过那场战争,却因为这些年的平安,消磨了他的警惕性。
白问寒道:“西戎人虽然跟着我们学会了谦逊,可骨子里还是弑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