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朝待和庆格那受到表扬后骄傲的笑脸,纳兰庆川十分眼热。
除此之外,便是姜氏感到十分欣慰,至少纳兰庆格学的很好。
纳兰朝禧亲昵地抚摸着两个小孩的黑发,道:“你们两个这么好学,寻常的奖励没什么新鲜。”
她看着纳兰朝待道:“你不是一直想找程笑远么?过几日就带你们去将军府,或许能跟着好好学习骑射。”
纳兰朝待眼睛一亮,兴奋地抱着她欢呼起来。
拓特氏看了一下时辰,试探地道:“阿禧,时辰不早了,就在兰泽院用午饭吧。”
纳兰朝禧没有拒绝,点头应下。一家人难得一起吃饭,饭桌上因为还有晚辈,拓特氏想跟纳兰朝禧聊接下来要怎么做,但还是被绰氏拦住。
一行人吃完饭,纳兰朝禧陪着绰氏往外走,拓特氏跟了上来。
姜氏早已看出三人是有事儿要聊,便很有眼力见地将几个孩子拦在屋里。
绰氏这才问出她最不想面对的问题,道:“阿禧,你是不是想对拓特贵族动手了?”
纳兰朝禧面上依旧温和,可说出的话,却毫不犹豫。
“祖母,咱们早已不是土司府的纳兰氏。这西陵卫想要欺凌到我们头上的人实在太多了。若是丢些生意,损失些货物,我也不说什么。可现如今,敢有人在咱们家人身上动手,那就别怪我打断他的手了。”
绰氏知道她的心思,但还是劝道:“阿禧,你想做什么,祖母不拦你。可是咱们府里如今的处境实在不易太惹眼,还要三思而行啊。”
“哼,三思而行,我怕我们三思而行,却让他们以为我们害怕了。反倒要得寸进尺了。”
纳兰朝禧冷笑一声。
经过这大半年的经营张罗,她早已领悟到弱肉强食的道理。
拓特氏跟在一旁,满脸愁容,若有所思。
一面是自己的亲儿子,一面是生养自己的娘家。她的一颗星就像是掉进了沧水河一样冰凉。
纳兰朝禧目光清澈地看着拓特氏,道:“三婶,我是不会饶过任何一个伤害过庆川的人。您是他的亲娘,我是她的亲姐姐。这件事,我若动手,还希望三婶,别见怪!”
拓特氏下意识点头,道:“不,不见怪。”
绰氏见她魂不守舍的样子,心里也不是滋味,叹了一声道。她拍拍那纳兰朝禧的手,道:“既然如此,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只是,那到底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外家,别太赶尽杀绝了。”
纳兰朝禧看着她认真地道:“祖母放心吧,我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