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戏楼前方正暗潮汹涌,而在后院的纳兰朝禧却悠闲地和花盈岫对弈起来了。
纳兰朝禧神态悠闲自在,仿佛前院发生的事儿与她完全无关一样。
而与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花盈袖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她时不时地抬头看看纳兰朝禧。她知道这个姑娘是个胸有沟壑之人,也知道她不是寻常世家姑娘,可今儿来的人都不是等闲之辈,若是因自己的问题而给她带来麻烦,就不是什么好事儿了。
“叫吃!”纳兰朝禧声音轻快的声音响起来。
花盈袖定睛一看棋盘上的局势,自己早已是满盘皆输了。她叹息一声,将棋子轻轻放在一旁,央告道:“妾身今日心神实难安定,改日再陪姑娘下棋吧。”
纳兰朝禧抬眸笑吟吟地看了她一眼,转而冲一旁的朵岚招了招手。朵岚将热奶茶倒在茶碗里递上前。纳兰朝禧边品着醇香的奶茶,瞅着她道:“要沉得住气啊盈姐姐。”
花盈秀神情焦急地道:“不是,姑娘,那些人……穷凶极恶,蛮不讲理,若是对您,对纳兰府有危害可怎么是好啊……”
——“姑娘!姑娘!不好了,前院儿,前院儿要打起来了……”
“姑娘快去前院瞧瞧吧!他们嚷嚷着要报官呢!”
门外一阵吵嚷声响起,紧接着是下人匆匆忙忙前来报信。
紧接着是守在门口的温都的一声低喝:“嚷什么?搅了姑娘下棋的雅兴!”
花盈秀脸色一白,急切地道:“姑娘……他们要报官了……”
纳兰朝禧淡然地放下茶碗,悠然起身活动了活动筋骨,看向朵岚笑道:“朵岚,报官好啊,报官好!”说完任由朵岚给她系上披风,十分兴致盎然地向外走去。
此刻,百戏楼的雅阁里,勒托木等人已被风舞的不配合惹得十分不快,满面涨红地地抓着对方的手腕道:“既然你们的管事的不出来,你就来陪少爷玩儿玩儿。”说完又让随行给倒酒。
风舞见他混不吝的样子,心里虽然十分厌恶,但也不想给纳兰朝禧惹麻烦,尽量好声好气地拒绝着:“勒托少爷说的是,小的们不过是伶人而已,您来百戏楼不过是凑个乐子,前几日风舞刚学了新舞,还没给人跳过。不如……"
兴悦怒气冲冲地上前拉着风舞另一只胳膊,道:“风舞,别理他。我们又不是花满楼的妓子,凭什么让他占便宜?”
风舞惊讶地看向兴悦,不知道为什么一向温润的小子,忽然像是炸刺一样,不免又急又担忧。
勒托燕虽不喜大哥平日的招蜂引蝶,但今天她存了私心来找百戏楼麻烦你,因此见两个小倌儿如此不识趣,脸色也不好起来,悠然地对勒托木说:“大哥,不过是两个下九流的伶人,直接叫人进来押着就是了,何必如此受委屈?”
格勒容珍虽然不太懂,但被下贱的伶人拒绝,脸面何存?因此附和道:“嗯,燕姐姐说的是,两个下贱胚子,木大哥何必跟她们计较,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打将一顿就听话了。”
努征坐在一旁悠然地端着酒杯,双眼上下打量着兴悦。这个雌雄莫辨的小伶人,长得娇柔美丽,却又有些无伤大雅的小脾气。实在是让人觉得心里痒痒。他目光一转,在勒托燕身上停留片刻,笑着对勒托木道:“大哥,大姑娘说的对,何必如此,不如直接带回去就是了。”
几个人中,最没有地位的努鲜尔,则悄然地躲在一旁,双手紧紧地缴着帕子,流露出焦急的神色,可她既想不出办法去通知纳兰朝禧,又不敢出面阻止勒托木等人。
兴悦在进门前,已被穆扎等人“普及”过几人的身份和关系,此刻也不客气,愤怒地地嗤笑道:“哼,咱们既都是下九流,可比不得几位身份尊贵,却来这里仗势欺人!几位既然不是来看戏的,还是请从这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