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法用的各式器具,头戴着面具,手拿着法器,围绕着一堆篝火手舞足蹈地做着法事,同时嘴里还念念有词。
一旁跪着六个十来岁的小女孩,她们身上绑着巫师给系的法器,巫师们每做完一场,她们就要被鞭子抽打十次。
这样的法事已经一连做了三天了,整个院落每天都烟雾缭绕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哪一座寺庙呢。
勒托燕倚靠在暖炕上,透过窗户的明纸瞥了一眼院子里的情形,不耐烦地打了个哈欠道:”法师不是说今天就结束吗?怎么还不结束?“她说着拿起桌上新切的水果吃了一块。
经过几十天的医治、吃药、保养,勒托燕脸上的红疹子终于恢复了许多,疹子已经下去,只剩下了红印。但是对于爱美的勒托燕而言,这样的红印也是难以忍受的。她即便在家里也带着纱制斗笠,不让人看。偶尔心情不好了,对着丫鬟小厮们便是一通发火,弄得整个院子内伺候她的人都胆战心惊的。
屋内的黄鹂鸟悠闲地吃着鸟食,阿金正给鸟添水,听到她的话,忙道:“快了,还有半个时辰就结束了。”
勒托燕闻言大大地松了口气,伸了个懒腰道:“总算要结束了,这几日困着我,连阿娘那里都没办法去,真是闹心。”
阿金没敢搭话,只是默默地给鸟添水,露出的手腕处有一道乌青。
格勒容珍和努鲜尔到来的时候,巫师们的活动已结束,正在收拾东西,那几个挨打的小丫鬟默默地哭泣着,被巫师们拉着往外走。看着她们身上鲜血淋漓,二人忍不住皱眉,绕着她们走进屋内。
“燕姐姐,我们来看你了。”格勒容珍高兴的声音顿时充满了整个暖阁。
阿金忙吩咐人给二人准备茶点。
勒托燕见二人到来忙起身迎接,笑道:“哎呀,你们怎么来了?也没跟我说一声。快快快,快上暖炕来。“她看到格勒容珍戴着面巾,遮掩着面容,心里顿时平缓了许多。再看向努鲜尔,虽然她没有这个病的困扰,但是她的容貌和肤色远不及自己,她心里的虚荣心顿时膨胀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