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小粉说完还信誓旦旦地点了点头。
程夫人听着她义正言辞地话目瞪口呆，忍俊不禁地笑起来：“你……说的也对。”她倒是常听程念川念叨杜镜是如何清贫的一个一品大员。每每说起来都是钦佩之情，还说找机会给他送些东西过来。她往日不过是想多听程念川说说话，今儿看着云小粉那略带嫌弃的神情，顿时忍不住笑起来。
她笑起来十分的温馨好看，像是百合一样优雅却又有了活力，让云小粉都看得有些呆了，口无遮拦地道：“程姐姐，你笑起来可真好看。”说完又点了点头道：“嗯，你应该多笑笑的。”
程夫人闻言一愣，定定地看着她，笑容渐渐地真实了许多：“嗯，你说的对。”自从她嫁给了程念川以后，在程府里这么多年，她都忘了怎么开怀地笑了。因此云小粉的这番话才触动了她的内心。她继续道：“吃食这些便依着都护府的规矩来便是，虽然不是美味佳肴，但至少得让人家吃饱吧。”
“嗯，这个没问题。“云小粉十分认真地点点头，显然是很认同”吃饱“这件事。
程夫人看着她脸上丰富多彩的表情，将内心的情绪都表露了出来，笑道：”除了吃食，还有给十二部族的回礼。这些部族长老们来的时候必定会给都护府带随手礼，虽说节度大人平日不收礼，可是西陵卫的习俗却不免得遵守。所以得给回礼。这些事物是不能由节度大人来办的，便得咱们来操办。而且来的人多，身份复杂，关系复杂，风俗讲究也不同。咱们便只准备十二份回礼，十二个部族各给一份。让他们回去自己分就好，免得因此给我们惹麻烦。“
“十二份？”云小粉大吃一惊，伸手掰着手指头数了数，惊叹道：“完了完了，要这么多呢？”她转而看向程夫人道：“姐姐，都护府的仓库里更是宽敞的很，怕是准备不出这么多些东西的。”
在飞鹰寨，大家抢了东西都会放在仓库里，除了平日会给兄弟姐妹们的分赏外，逢年过节、“建功立业”的兄弟们也都会有赏。因此她飞鹰寨的仓库永远都是满满当当当的各类金银财宝和布匹契约等等。但是自从见了都护府的仓库后，她心里就凉了一截儿，她这是掉进了一个穷的叮当响的人家。她倒是十分喜欢那仓库的宽敞，还有通风、渗水的管道都设计的十分巧妙，总幻想着如果这是飞鹰寨的仓库该有多好。
自然了，这也是她的幻想罢了。
程夫人再次吃惊地看着云小粉，然后抬头看来看整洁的都护府，开始真的相信了程念川的话，这府里真是穷的叮当响，她已经做好回家后跟程念川说让他想办法给节度府里搬些东西过来。
云小粉不知道程夫人现在脑海中已经幻想着如何跟丈夫洽谈，而是十分感慨地对她道：“姐姐懂得真是好多。想必在程府也办过很多宴席吧？“
程夫人脸上的神情微微一怔，微微摇头道：“其实并没有。“她目光望向天上飞过的黑色飞鸟，道：”将军很少与这些贵族们有什么交集。“
所以，她在西陵卫几乎没怎么跟那些贵族妇人们有过交集。而她本也低调，即便是上街采买也都是简单的着装，乘着普通的马车，带着四五个人而已。因此，即便西陵卫有许多风媒，但也很少有人见过程念川的妇人，见过的都以为是程府的一个掌事丫鬟。
诚然，这也是她的有意而为，只是想让程念川看得到她与他是夫妻一心的。只不过，这么多年他也没有在意过罢了。也许从未放在心上，所以从未关注过吧。
“哦。那真是可惜了。“云小粉虽然有些惊讶，但也没什么实质的感觉，只是简单地感慨。
程夫人望着前方光秃秃的树杈，犹豫片刻，状若不经意地问道：“对了，你们刚才提到的那个五姑娘，是什么人呀？“
云小粉一听她问纳兰朝禧，顿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