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非这才整理思绪，将这两日发现的一些西陵卫的情况告诉了杜镜，而他所说的内容倒是与努鲜尔发现的十分相近。
杜镜放下笔，抬眸冷眼看向他道：“你的意思是，与五姑娘有关？“他十分睿智地从池非的话里听出了他的话外音，直截了当地问出来。
池非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忙摆手道：“不不，属下可没证据，只是蹊跷罢了。”然后他眼珠一转，乐呵呵地笑道：“当然了，那两位大姑娘生病呢，对……节度大人您也算是个好消息，起码不用分神再应付她们了！”
“池非！“杜镜冷喝一声，皱眉打断他的调侃。
“当属下失言”池非知道他没有真生气，认个错也就是了，转而有些委屈地道：“可是，属下说的也是事实啊！”
那前段时间，勒托燕害的他们在祁焉山剿匪失败，以至于打草惊蛇。等再次前往祁焉山时，已经找不到那群山匪的踪迹了。明明是能掌握先机，现在却只能被动地伺机待动。说起来，他们都很气闷，而那小姑娘却可怜兮兮地非要来给杜镜道谢，说是感谢救命之恩。来了好几次都被他们挡在了门外。
再说，还有那格勒容珍。更是个口无遮拦的小姑娘，大言不惭对西陵卫的贵族姑娘们说喜欢杜镜，不让她们跟她争！说的好像杜镜已经是她的掌中之物了一样。虽然都是些小姑娘们的你争我夺，可到底对杜镜的名声不好。这些他所打听到的“桃色新闻”还没告诉杜镜呢，否则他更加不待见这些贵族姑娘了。
这些贵族势力相互勾连，牵一发而动全身，他可不想让杜镜在这些无足轻重的事儿上分神。
杜镜可与他想的完全不同，凝眉起身踱了两步，道：“五姑娘做事向来有分寸，她是不屑用这样阴险的手段对付她们的。而且，她也瞧不上她们。咱们还是说些有用的吧。“
“是。”池非暗自撇撇嘴道。心想，总之，你是不会怀疑五姑娘的人品，只怕那两位就是另一番想法了。
杜镜来回踱步道：“贩卖军马一事你已经知道了，怎么看？“
池非闻言便肃然立正，道：“属下与五姑娘的叶护卫聊过，这两日也在茶马大街上打听了一下与那些人口音相近的人。可以确定不是西陵卫周边的人，只能是十二部族的人了。“
杜镜停下脚步思忖片刻，道：“嗯，你来看。”他说着走到书桌前，打开舆图。池非非常熟练地拿起烛台往近了照亮。
“这里是神义军马场的位置。”杜镜用手指着舆图上的位置点了点，然后又划着线路道：“那些人是从这个方向走的，这里有个垭口。而从这个垭口出去，便进入十二部族的区域，再往西北走，便进入了西戎的地界了。”他的手指在西戎的地界上点了点。
池非蹙眉沉思片刻，道：“大人的意思是，若是这些十二部族的人与西戎勾结，那这些军马流出去，咱们可就麻烦了！”他边说边觉得这件事严重的很，道：“据茶马大街上的人商队说，今年西戎的气候不太好，平日他们会与十二部族的人进行物资交易，按往常来说，若是他们气候不好，必定会物资紧缺，边境难免发生摩擦。而今年却悄无声息。”他说到这时，脸上流露出惊恐的神色，讶然道：“难道说西戎与某些部族达成了某种交易？”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觉得不好。
“所以，这就是个麻烦事！”杜镜冷笑一声，他的想法与池非的一致，所以没有惊讶，他沉声道：“这次，咱们既不能打草惊蛇，还又得打探出东西来。”他抬头看着池非道：“这样，你发一个帖子，邀请西陵卫十二部族长来都护府赴宴，就说本官到了年底要回京述职，在此之前需要了解各大部族这一年的情况，让他们趁着冬雪上冻之前来。日期便定在十一月初五。”
“是！”池非沉声应是。
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