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说的仿佛是平日偶然遇见的问候，实际上没有太多的惊讶，更没有见证一场杀戮的恐慌。
程念川定定地看着安然无恙的纳兰朝禧，眼里仿佛有无数的话要说，他紧紧地攥着剑柄，但最后却归于平静，只是挑眉一笑道：”五姑娘可有受惊？“
纳兰朝禧微笑着摇头道：“程将军来的正及时，算是有惊无险地脱险。不过，这里利箭有毒，将军也请遮挡一下比较稳妥。”
穆扎也向程念川行礼道：“是啊将军，这些利箭上有毒，火光都泛着蓝色。”
程念川没有动，倒是一旁的齐副官忙帮他解下身上的面巾递给他。程念川看了一眼递上来的面巾没有接，再看着纳兰朝禧明显应付的话，低眉笑了笑，再抬头时，眼里方才的慌张已经消散殆尽道：“那就好。“
这时叶堂和江格尔利落地来到纳兰朝禧身后，看着浑身杀气的二人和身上的血迹，程念川的神色一肃。
纳兰朝禧温和的目光从程念川的脸上收回，看着叶堂和江格尔二人点头道：“杀了几个？”
“回姑娘，五个，其余的跑了。”叶堂抬手擦了脸上的血迹，言语轻快，不像是去杀人，倒像是砍了几个西瓜一样。
江格尔沉声道：“这些人训练有素，就像在下驯雪豹一样，哨声都有独特的命令意义。”
”哦？“纳兰朝禧闻言蹙眉，转而看向程念川，微笑道：“程将军，这些人恐怕不是一般的山匪。“
程念川第一次见一个姑娘站在生死战场上，如此轻描淡写地谈论着生死，在火把的映衬下，在面巾外露出的眼眸灵动异常，像极了那个人。
唐冽站在纳兰朝禧和穆扎身后，尽量将自己遮挡起来，但是看着程念川的样子，心里有些疑惑。
纳兰朝禧见他看着自己不说话，有些疑惑，但还是再次提醒道：“这些人训练有素，所以……“
程念川的目光落在她身后的叶堂、程念川身上道：“看来，是我们低估了五姑娘。“ 身边能有这样的高手护着，她怎么可能会有危险？
”嗯？“纳兰朝禧疑惑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