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勒容珍解释道:“第一次发病前的确是有和纳兰朝禧发生过矛盾,可是中间相隔了好些日子呢。第二次却……“
努鲜尔打断她的话追问道:“姐姐,可否将当时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儿告诉我吗?所有细节都要努力回想。“
格勒容珍于是便将种吉春宴上和纳兰朝禧发生的矛盾,统统讲了一遍,最后拿起点心便吃,道:“还有就是前几天那次了,那次你也在场的。”
努鲜尔依然找不到什么头绪,但两次都有纳兰朝禧的出现就是可疑的,于是道:“姐姐,我也没想清楚。上次也是第一次见纳兰朝禧。“对方当时的气场与谈吐可以说得上十分高明,甚至远胜勒托燕。她私心里想着着,只有这样的人,才配与自己交手,她十分郑重地道:”虽然如此,但是这个五姑娘,的确是有很大的嫌疑的。只是奈何咱们没有证据,都只是猜测……“
“猜测怎么了?肯定是她!不然,你放眼整个西陵卫,谁敢跟我们过去不?”格勒容珍”啪“的一拍桌子,起身怒道:”我这就告诉阿爹去!“
努鲜尔忙上前拦住,劝道:“姐姐,姐姐,还是忍忍吧。咱们没什么证据,就这么贸然地跟土司老爷说了,他老人家也不会信的,只当是咱们小姑娘们耍小孩子脾气呢。还是小心谨慎些的好。这个五姑娘,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人。咱们得好好想个计策才行,而且也不能落了燕姐姐啊!”
格勒容珍被她劝住,恍然点点头,十分认同地道:“对,对对,还有燕姐姐呢。”
努鲜尔这才松了口气,若是她去格勒土司那里直接告状,那格勒土司只会以为是自己教唆的,到时候自己在土司府这里可就不好行事了。
格勒容珍气呼呼地又坐在软榻上,努鲜尔边喝茶边用余光瞥着她,微笑劝道:“姐姐,万事沉得住气才行,那纳兰朝禧又不是什么神仙,还能逃出姐姐的手掌吗?别忘了,您如今才是土司府的大姑娘,而她则是个落魄贵族的家主罢了。”
格勒容珍被她捧着,心里顿时舒服多了,连脸上的痛痒似乎都不那么重要了。
努鲜尔离开时,是格勒容珍亲自相送的,但是考虑到病情的原因,也只能送到门口,临别时,还再三叮嘱她这两日得空多来走动。
对于这样的邀请,努鲜尔自然是十分心满意足的,这就是她来此地的目的。
努鲜尔辞别格勒容珍,跟着小厮往外走,一路脚步轻快,心情也十分好。但是就是因为心情太好了,忽略了脚下的鹅卵石,不小心就崴了一下脚。“哎呦”一声便摔倒在地上。身后的小玲根本来不及上前去扶。
“你没事吧?”一个温和惊讶的声音响起。
努鲜尔微微抬头先是看到一双黑色的靴子,接着往上便看到苍青色的衣衫,腰间的白玉带,以及气质如兰的格勒容言。他的脸上带着些微的关切,目光温和专注,仿佛眼里只有她自己一样。
努鲜尔仿佛被他看进了眼里,痴痴地望着对方的眼睛,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是了,就是这样温柔的声音。
“四姑娘?”格勒容言微微担忧地又叫了她一下,疑惑这个姑娘是不是摔坏了?
“姑娘,姑娘,没事吧?”小玲急忙上前将努鲜尔扶起来,拍打着她身上的土。
努鲜尔抬眸看着格勒容言笑着摇摇头道:“没、没事。就是崴了一下脚。“
格勒容言微微皱眉,努氏贵族的人在土司府里受伤,怎么也不好交代,于是道:“哦,我瞧瞧。”说着便蹲下,伸手在她的脚踝上捏了捏。
“哎呦……”努鲜尔顿时疼的脸色发白,冷汗直冒。
格勒容言严肃地起身道:“四姑娘的脚踝是轻微扭伤,虽然不是大问题,但也需要回去热敷用药,方能快些好转。“他看着对方似乎不太相信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