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鲜尔仿佛没有听到一样,兀自出神地想着。
依照勒托燕的性格,她必定是得了比较特别的病,否则不会不见人。她刚才也从别的丫鬟那里旁敲侧击了一下,可是什么也打听不出来,这勒托府里的消息隐藏的密不透风的。
如果这里打听不出来,倒不如去土司府瞧瞧。格勒容珍才是个没心思的姑娘,有话直说,有事儿从不藏着掖着,或许从她那里能够套出些有用的消息。
主意打定后,她便让小厮带着她去找努征。
努征此刻和勒托木等众贵族公子们在嬉玩儿藏獒,得知努鲜尔探望完勒托燕找他们有事要说,二人便一同回到了屋内。
“怎么样?可见到了大姑娘?”努征见到努鲜尔第一句话便是这个。
努鲜尔带着担忧的神色摇摇头,看着二人道:“没有。我去的时候燕姐姐正在休息,我只是把补品给放下了。还有大哥送的那只黄鹂也留下了。可以给姐姐解闷儿。”
“黄鹂?”努征一愣,看着努鲜尔微笑的眼眸,旋即呵呵一笑道。“只要能帮到大姑娘就好。”
勒托木侧目看了一眼努征,呵呵笑了笑道:“兄弟,你的心思我是知道的,从前也跟你提过,现在总算开窍了呀!”
努征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笑道:“嗨,以前都还小呢。”
努鲜尔心头疑惑,难道说勒托木知道努征喜欢勒托燕?这倒也正常,他们经常在一处,何况勒托木又是惯于流连花丛之中的人,知道也无可厚非。
可是勒托燕却是对杜镜一往情深,难道他不知道?还是说,他只是装作不知道?
努征再看向努鲜尔时的目光已经大有不同,这个妹妹果然是有些用的。
勒托木转而看向努鲜尔发着牢骚道:“还好你命好,去的时候她在休息,否则真要折腾死人的。”
努鲜尔摇头微笑道:“生病的时候心情不好可以理解的。大哥,勒托大哥。那我就先回去了。“
勒托木客气地邀请她留下吃东西,一番谦让后,努鲜尔这才离开勒托府。
上了马车后,驾车的小厮问道:”姑娘,咱们回府吗?“
努鲜尔掀开帘子望着勒托府奢华的大门,心头一定,道:“不,去土司府。“
小厮应了一声,扬鞭就往土司府走去。
——“滚蛋!都给我滚!”
努鲜尔跟着小厮,还未走到院子门口,便听到格勒容珍怒骂的声音十分尖利刺耳。
努鲜尔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加紧脚步快速进了院子,关切地询问:“阿珍姐姐,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
格勒容珍正站在门口台阶上发脾气,周围跪了一地的小厮丫鬟们大气不敢喘。听到努鲜尔的声音,回头看到她欣喜地问:“你怎么来了?”
可是她露出的脸却让努鲜尔心头震惊,那原本圆润光滑的脸上长满了红疹子,有的地方甚至被她挠破留了疤痕,看起来十分吓人。
努鲜尔很快收敛惊讶的神色,跑上前去拉着她的手担忧地道:“姐姐,外头风大,你这脸上是不能见风的,先进屋吧。”
格勒容珍心头怒气还没散去,可努鲜尔在,她也不好再发脾气。
努鲜尔挽着她的胳膊劝道:“姐姐,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可是,风大的话会影响你的病,越发的好不起来了,快进去吧。“
格勒容珍这才气愤地回屋,道:“这些丫鬟、小厮只会偷懒没记性,照顾人都照顾不好,又让我得了这个病!你说我能不气吗?”她说完一屁股坐在软榻上,生闷气。
努鲜尔坐在她的面前,观察着她的神色,叹道:“我今儿是从燕姐姐那里过来的……”
“她怎么样?还好吗?”格勒容珍闻言急切地问。她从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