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托木神情一怔, 他最近的确喜欢上一个姑娘,芳名花盈岫。真是魂牵梦绕,吃饭睡觉都在想着她。但是纳兰朝禧的话彻底让他脸上显了怒意,低声怒道:“话可别说的太满了!”
努征见他被纳兰朝禧压制,心里顿时不爽,用轻蔑的目光从上到下地扫了她一眼,道:“你虽为家主,还得亲自跟着卑贱的马脚子们走茶马道,那茶马道上可有许多香艳传说,你日夜跟着几百号男子在一处,同吃同住,谁知道这一路上有没有什么香艳的故事。”说完哈哈笑起来。
勒托木见兄弟为自己报仇,心中顿时畅快,也跟着笑起来。
纳南冬皱眉看着二人,脸色一沉道:“两位公子怎么说也是西陵卫的世家子弟,说话还是有些分寸的好。”
格勒容言从清早起来便忙的脚不沾地。即便他只是土司府的二公子,可筹备仲秋佳宴的事儿却全落在了他的头上。他曾与纳兰朝禧说过,为的是西陵卫的安稳和百姓们,便是再忙也得守着。
格勒土司身边能用的人比较少,管家虽然是从临夏郡带来的,却从未见过什么大场面。幕僚们到是有意托贵族家引荐的,可到底是隔了一层,不敢深信。自己培养的人还尚未成气候,在这个青黄不接的时段里,格勒容言便成了他最信任、最得力的助手了。这会儿,格勒土司邀请了几个贵族老爷们进书房说话,他这才有了一丝喘息之机。
格勒容言回到偏厅里喝奶茶,这时,巧路走近跟前,四下观看了一番才低声道:“二公子,五姑娘来了。”
“哦?在哪儿呢?”格勒容言忙放下茶碗欣然笑问,接着又叹道:“果然是说话算话的。”
“不过……“
“不过什么?”格勒容言纳闷地看着他。
巧路低声道:“好像被努征大公子和勒托木大公子在为难……"
格勒闻言顿时敛了笑容,皱眉道:”走。“说完便起身往主厅走。
撇开他的私心而言,无论如何,纳兰朝禧也是土司府邀请的座上宾,没道理被人欺负了,还没人管。
这时候的主厅内,周围的人都因为努征的话而看向纳兰朝禧,有探究的,也有好奇的,有幸灾乐祸的,还有气恼的。
穆扎和云禾等人更是气愤地咬牙切齿。
纳兰朝禧对这些人的目光却视而不见,优雅从容地理了理衣袖,笑容甜美地看着二人道:“看到两位关系如此密切,实在是让我感到欣慰。“她特意将这句话说的很重,果然看到二人眼眸里闪过的一丝慌张。她知道,自己手里握着的把柄在二人身上依然奏效。二人年轻自负,解决这样的恐怖平衡不是他们能力范围,可是他们也不想让家主或是更多人知道自己被纳兰朝禧掐了脖子,说出去可就真的是丢人丢大了。
纳兰朝禧转瞬昂然一笑,朗声道:“有道是天下奇闻壮观,以知天地之广大。对于从未有机会走出过西陵卫的人而言还是多出去看看外面广博的天地吧,井底之蛙是不知天下之大的,那样才不会妄自尊大!“她清朗的声音在整个主厅里回响,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说的好!“
忽然一个年轻的声音和鼓掌声响起,众人寻声望去只见穿着一身云白色绣青竹花色衣裳的格勒容言鼓着掌走进了主厅,他与生俱来的优雅气度和从容淡泊,让所有人眼前一亮。
格勒容言的出现顿时所化解了当场的矛盾气氛。格勒容言大步走向纳兰朝禧等人。沿途的贵族们纷纷向他行礼打招呼。
格勒容言见努征和勒托木脸上带着不算愉悦的神情,再联想到上次种吉春宴上的事儿时,猜测二人可能又在为难纳兰朝禧,便笑着对二人道:“五姑娘说的十分正确,在下幼年有幸游历山水,那山水田野、大江大河、高楼宫阙,确实与西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