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雅!”
“阿珍!”
第一声惊呼是纳兰朝禧的,第二声却是从远处传来的。
娜荷雅的鞭子擦着格勒容珍的鼻尖“嗖”地划过,又“啪”的一声砸在了地上,地上的青石砖块顿时裂开了一条缝。
格勒容珍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脸色惨白!怔怔地瞪着她,喃喃地道: ”你,你,你竟然敢……“
就连站在她身边的勒托燕和努鲜尔也感到了那鞭子犀利的劲风。脸色也顿时不好看。
跟在她们身后的家丁们瞬间拔出武器。
娜荷雅举着鞭子指着格勒容珍怒骂道:“哼,你这个死胖子,胆敢诽谤我姐姐!也不问问姑奶奶手里的鞭子愿不愿意!”
纳兰朝禧忙上前将娜荷雅揽在怀里,生怕她再动鞭子。
云小粉这个引起争锋的罪魁祸首正目光灼灼地看着娜荷雅,甚至有种想上前摸摸那鞭子的冲动。要不是珠珠紧紧地抱着她的胳膊,她都要伸出手了。
“你!你敢骂我?”格勒容珍气得七窍冒烟,转而便要下令让家丁抓娜荷雅。
“阿珍!”
一声怒喝,从人群后传来,众人回头看去,只见格勒容言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抬手“啪”地将一个家丁举起的武器打下,大步流星地走到格勒容珍面前,怒道:“你在做什么?”
格勒容珍被吓得见到亲人顿时哭丧起来:“二哥!你要替我做主啊!”
格勒容言心头正怒,看着她那样子越发地嫌弃,指着她的眼睛命令道:“别哭,少在这儿丢人现眼!”
“二哥……”格勒容珍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顿时哑声!
格勒容言微微闭了眼睛,努力的平复着心情,对格勒容珍道:“你,去给五姑娘赔罪!“
格勒荣珍闻言顿时恼怒道:“不!我不要!”
勒托燕和努鲜尔站在一旁看着兄妹二人的争执,默契地都选择了沉默。
格勒容言朗声道:“纳兰府乃是咱们土司府的座上宾,五姑娘就是阿爹的座上宾。土司府从未有这等仗势欺人之事。阿珍,给五姑娘道歉。“
“二哥,你不知道她们……”格勒容珍还想辩解。
格勒容言越发气不打一处来,瞪着她道:“我怎么不知道?“抬手指着隔壁的铺子楼上道:”我在那楼上亲眼看了多久?五姑娘一直温和谦逊,彬彬有礼,对你们一让再让,你们却步步紧逼,还说出那样污言秽语来诋毁人家,你知不知道流言如刀剑?你怎么就还这么任性呢?”
格勒容言今儿上午好不容易整理了一番筹备中秋佳宴的疑惑事务,准备前往百戏楼找穆扎询问请教。他想在长盛大街选一个伴手礼,作为请教的礼品。于是便在隔壁的二楼看到了楼下这一出戏。
“道歉!”
纳兰庆婕看着纳兰朝禧眉眼间的笑容,心中忍不住为她暗自拍手叫好,越发地对她佩服了。
“二哥,的确是那个小姑娘先……”格勒容珍在对方的瞪视下,渐渐地收了声。
格勒容言转而看向一旁的云小粉,忍不住想翻个白眼,万般无奈地道:“又是你?“
怎么每次都是你?明知是都护府的人不能惹。还偏偏总是“狭路相逢”。
“嗨!”云小粉怯生生地冲他摆了摆手,道:“我可是无辜的!”
格勒容言默默地做了个深呼吸,转而对格勒容珍道:“她是都护府的人,土司府和都护府共同维护着西陵卫的安稳,没有证据的事不可信口开河,使得清白姑娘受辱,更不可以挑拨离间。推己及人……“他说着转而看向一旁沉默的勒托燕和努鲜尔道:”只怕大姑娘和四姑娘也不愿有这样的事儿吧?“
“这是自然。”勒托燕被点名,只好敷衍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