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冽不解地看着她,问道:“这是为何?可有证据?”
纳兰朝禧摇摇头,理直气壮地道:“证据没有,是我的直觉……”
唐冽正端起茶杯喝茶,一口水喝到一半,差点喷出来,忙抬手擦拭。
“九哥……”纳兰朝禧见状微微皱眉,忙将随身带着的帕子递给他。
“抱歉……”唐冽接过帕子擦拭了一下,忍俊不禁地道歉。看着对方有些嗔怒的样子,忙正了神色。
纳兰朝禧也知道自己用“直觉”来说一件严肃的事儿太不严肃了,但是她也没有证据,确实也是猜测。于是也不管唐冽如何想了,认真地道:“九哥您想啊,阿史娜这个姓氏并非是西陵十二州人的姓氏。而格勒土司乃是这里的土皇帝,若是有事相谈,为何不将勒托老爷约到土司府谈不是更稳妥?为何偏偏要来这里?而不是临江仙呢?“
唐冽挑眉道:“这里可是花满楼,是男人都想着来的啊!”他话音刚落便顿时后悔了。
纳兰朝禧歪着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却不说话。
姚然站在唐冽身后,默默地抬眸望着屋顶,心想:难得他们主子也有了怕的人。
唐冽干咳一声,道:“当然,也不全是。”
纳兰朝禧却依旧笑了笑,上下打量他一番,没有接他原来的话,而是道:“可是,他们不是一般身份的男人啊!”
唐冽询问的神色看向她。
纳兰朝禧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看着他道:“你看,一个是新任的钦德勒土司,一个是西陵卫现今最大的贵族,却在偏偏与这里一个外族人有关联。你说这个可不可疑啊?“
唐冽闻言神色一凛,侧目和姚然相视一眼。他们看到了彼此眼中的严肃的神色。
纳兰朝禧以为他没有认真听自己说话,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袖道:“九哥,你别看他,看他这件事儿也不会改变的。”
唐冽回头看向纳兰朝禧道:“阿禧,是九哥没明白,你可以讲的更详细点。”
纳兰朝禧这才继续道:“九哥你看,花满楼可是开在繁荣的、寸土寸金的长盛大街上。西陵卫可不是谁都能在这个地界开得了花都的。我曾问过穆扎管家,为何能在这个地界开花都,他说,这里的东家必定是动用了许多关系……“
“动用关系?”唐冽神色严肃地问。
纳兰朝禧点点头道:“嗯,从前西陵卫的节度大人,可不是杜节度,而是于斯节度大人。”每次想到这时,纳兰朝禧便会想起当日查抄纳兰府、以及逼迫纳兰图哈前往马场的于斯,那个让他十分讨厌的嘴脸。
“穆扎管家说,我祖父也曾收到过要在这里开花满楼的请示,可是他以破坏长盛大街原有的繁荣为由没有批准,而是让他们开在茶马大街。等到祖父知道的时候,花满楼已经开起来了。而且,于节度本就有此前科,只是我没有办法找证据而已。”纳兰朝禧脸上露出气愤的神色。
“哦,难怪。”唐冽这才恍然大悟,甚至明白了为何杜镜来到西陵卫,第一个便是肃清了于斯身边的一些人,而他们两个还十分不合。以杜镜那样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想必早已知道了于斯的做派,所以动手真是毫不手软。在这一点上,他倒是十分佩服杜镜。
纳兰朝禧想到这时,起身轻轻踱了几步,思忖道:“九哥,你说若是从前的节度大人于斯与西陵卫最大的贵族联手,趁机将我祖父赶出土司府,换了格勒土司上位,而,上位者又有可能与外族藕断丝连……“
“阿禧!”唐冽果断打断她的话,神色认真地看着她。他知道她想要说什么了,可是这件事说出来就太大了。
纳兰朝禧被他忽然拔高的声音吓了一跳,回眸看着他凝重的神色,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唐冽知道自己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