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荷雅被关了一整天,只喝了点水吃了几口东西,本是疲惫不堪。她站在笼子里听到纳兰朝禧大声的嘲讽,心头一阵痛快,抬脚虚空一踹,哈哈大笑起来:“禧姐姐,骂的好!骂的好啊!接着骂,我还没听够呢!”
二夫人顿时恼羞成怒,气得七窍冒烟,愤怒地指着纳兰朝禧怒道:“你,你,你……”
谁知,站在纳兰朝禧身后向来文静的云禾,上前一步指着她,毫不客气地怒斥道:“你什么你?你这个短见的妇人实在太不知礼数了,我们姑娘乃是一家之主。你不过是个妾室,在我们纳兰府你见了她都要行大礼的,死了牌位都进不了祠堂,你也配用手指着我们姑娘?”
纳兰朝禧一愣,目瞪口呆地看着云禾的身影,姚然挑眉看着这个向来温顺如小白兔一样暴躁的丫头,眼里既是惊讶有是欣赏。
“是啊,你一个半老徐娘,衣着品味实在庸俗不堪,哪里比得上我们姐妹青春貌美?也真是太自不量力了!“南荻这一日本就窝着一肚子火呢,见云禾为纳兰朝禧说话,她也忍不住了,接过话口,双手叉腰便骂,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
一直以来沉闷稳重的江格尔本转头看着二夫人,用十分认真、诚挚的口吻劝道:“嗯,师傅曾说,双修虽然可以在一定阶段提升修为,但十分容易走火入魔,在下观二夫人印堂发紫,劝二夫人还是好自为之的好!”
这下,轮到唐冽、白问寒目瞪口呆了,他们跟纳兰朝禧相处了这么久,对她手下这几个人不说非常了解吧,但至少算是熟悉的。从未想到竟然还有如此雄辩之才。二人悠悠地将目光投向了纳兰朝禧。
纳兰朝禧也对自己手下的这番话感到惊讶,但是内心却是十分欢喜的,她有些讪讪地对二夫人笑了笑道:“所谓良药苦口利于病,二夫人别看我们这些丫鬟侍卫年纪小,但跟着我们那也是见惯生死的。您多听取经验,总不会错的!“
二夫人此刻已经气得满脸通红,挥舞着手里的弯刀要冲杀过来,好在于师爷和孙管家都拦着她。
“二夫人,别着了他们的道啊。“于师爷边拦着她边劝道:”他们这是在用激将法呢。“
二夫人闻言微微一愣,停止挣扎,回头看着于师爷。
于永名怒瞪着她一眼,冷声道:“你太也沉不住气了,逞一时口舌之快有什么用?送走了他们,大把的财富还不够你开心的?”
二夫人没好气地甩开孙管家和于师爷的纠缠,边整理衣服边斜睨着纳兰朝禧等人哼笑道:“咱们不跟你们计较,不过是一群即将见阎王的杂碎罢了。“
一番争执便就此告一段落。
于永名坐在摇椅上,悠然自得地喝着茶。身后站着几十个护卫和拿着匕首的舞者们,虎视眈眈地盯着纳兰朝禧等人。孙管家、于师爷站在两侧商量着什么、二夫人则十分乖顺地跪在于永名脚边轻轻给他捶着腿。
时间眼看着就要过了亥时,燃烧的火把将天际照的一片猩红。吴府主厅内外,双方还在对峙阶段。彼此都在耗着,耗着体力和忍耐力,就看谁先扛不住。
机关笼里的娜荷雅精疲力尽地耷拉着脑袋,凌乱的头发将她的脸遮挡着,看不清神色。
图鲁粗狂的脸上带着狠劲,像是只困兽一样焦急地来回踱着步子。有好几次他都想冲上去救人,可都被姚然拦了下来。他知道,这里是大颂的地盘,他也知道唐冽的身份。所以他只能压抑着愤怒的情绪,等待着唐冽想出好的办法来。否则他不介意大开杀戒,将这府里的人都统统杀个干净。
纳兰朝禧也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于永名找到可乘之机。
唐冽和白问寒悠然地盘腿坐在软塌上,姚然、苏特、图鲁、江格尔,哈森、南荻等几个功夫高的侍卫丫鬟则各自找到站位,将三个主子牢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