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禾又不忍心看她失落的神情,忙道:“奴婢明日看看这里的小厨房是否可以熬奶茶,若是能的话,奴婢给您熬些来。”
纳兰朝禧轻叹了一声,摆摆手道:“算了,今日非同往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云禾观察她的神色片刻,柔声问道:“姑娘,为何心情不好?难道是晚上不顺利吗?”
纳兰朝禧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换好了轻纱长衫走向外面道:”去看看雅雅。“
“哦”云禾忙跟了上去。
娜荷雅的屋子和她的屋子紧挨着,中间由三十多米长的长廊相连。夜深人静,娜荷雅的屋子里亮着微弱的光。
纳兰朝禧站在窗外向里望了一会儿。
察觉动静的南荻起身走了出来,见到纳兰朝禧后欠身行礼:“姑娘。”
“她回来的时候怎么样?”纳兰朝禧担忧地低声问。
南荻摇摇头,低声道:“不好,没一点儿精气神。”
纳兰朝禧轻叹一声,缓步走进了屋内,绕过屏风走到内屋。昏黄的烛光下,床榻上的娜荷雅眉头紧皱,睡得不是很踏实。纳兰朝禧看了一会儿走出屋外对南荻道:“今晚她去见了于夫人,她可能会难过,这两天多留意些,别让她闯出祸来。”
南荻郑重地点点头道:“是,奴婢记住了。”
纳兰朝禧面露忧色,但还是叮嘱了两句回了房内。她换了里衣,趟在床榻上感慨道:”从前阿娘曾说过人心险恶之事,只是当时都不曾在意过,也不曾体会过,今日总算是见识了。对自己的妻儿都如此狠毒,可见他的人心恶毒到了何种地步。“她总觉得心里憋闷,却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出来。
云禾也觉得她今天的情绪低落的有些超出她的预料,安慰道:“天下人心复杂,也不复杂。姑娘只需知道如何分辨人心便是。何况,姑娘不也在帮她们吗?若是成功了,她们也可早日脱离苦海了。”
纳兰朝禧淡然地微微一笑道:“但愿吧。”
门外响起一阵急促咚咚敲门声,纳兰朝禧和云禾相视一眼,后者起身道:”奴婢去看看。“
云禾绕过屏风打开门时,看到了哈森,讶然低声责备道:“这都什么时辰了,若没急事,我便把你的眉毛都拔了。”
哈森面露讶色,怯生生地道:“确有急事,姑娘睡下了吗?”
“幸好还没,你进来稍等会儿。”云禾说完转身便去通知纳兰朝禧。
纳兰朝禧得知哈森回来,便忙穿了长衫走了出来,见他神色严肃,下意识蹙眉问道:“花盈岫出事了?“
哈森摆摆手道:“不是。姑娘,小的去时,那花盈岫的确是在高热昏迷之中。乌仁给他用了药现在已经睡着了。只是,她昏迷之时,却一直不停地喊着一个人名字,’清儿‘,小的不知道那清是哪几个字,只是她一个劲儿地喊’清儿,姐姐,报仇‘之类的话。小的似乎听说那于老爷过世的女儿似乎有个清字,所以便急忙回来了。“
”清儿?“纳兰朝禧讶然起身,凝神问道:”你确实听清楚了?“
哈森用力地点点头。
纳兰朝禧细细思忖着:“难道说,她跟于清儿认识?”
一个青楼姑娘和茶马司大人的女儿认识?还姐妹!她们有这么深的渊源吗?
纳兰朝禧闭目沉思片刻,道:“看来,是时候再去见见这位花魁了。”
翌日清晨,大雨过后,一切都是清新的,大块大块白色斑驳的云朵和缝隙里湛蓝色的天空形成绝美的画面。满目葱茏的新绿和偶然点缀绽放的花朵都十分养眼。
唐冽和白问寒得知纳兰朝禧讲述花盈岫的事情后,便相约借着出游的名义,带着孙侯骑马出了吴府。
于永名得知纳兰朝禧等人出游十分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