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荷雅知道自己再多说也是强人所难。无奈,只好跟着图鲁和苏特乖乖回溪远小筑。
唐冽看着她消失的身影,低声道:“走吧,我们去瞧瞧那位吴大公子吧。”
天空再次下起雨来,窗外噼里啪啦的雨声十分明显,在这雨声中夹杂着声嘶力竭的谩骂和躁动声。
站在外屋的两个小厮低声的交谈着:“大公子又闹起来了?”
“嗯,还是不喝药。被管事捏着腮帮子灌进去了,真是可怜。“另一个小厮低声道。
“唉,可怜又什么用?还不是拗不过人家?”
“唉。咱们少说两句吧,免得小命不保啊。”
两个人边收拾着东西边走出了屋子。
片刻后,管事的甩着手对身后的嗤道:“妈的,都是半截身子如土的人了,力气还这么大,都咬破皮了。“
身后跟着的人笑呵呵的道:“张管事,您就别生气了。左右一会儿药效起来就睡得跟死猪一样了。咱们今晚继续打马吊呀。”
”嘿嘿,走,走,今天我必定要把昨天输了的赢回来!“管事猖狂的笑着带着人出了院子。
院门刚关,廊檐上翩然多出五个黑影来。
吴大公子躺在床榻上,身体被绳子绑着,浑身上下的衣服脏污不堪,刚被灌了药的上身还有挣扎时留下的药渍。
这是每天晚上固定的程序,绑在床上灌药,然后昏昏沉沉的睡去。然后在第二天中午醒来,他就像是一条砧板上的鱼一样,任他们随意折腾着却毫无半点反抗之力。
现在,他心如死灰,张着一双死鱼眼,无神地望着窗外,静静地等着药效发挥,他就可以沉沉入睡,忘了这一切生而为人的痛苦。
忽然眼前一花,一个黑影翩然而至,剑光闪过他身上的绳子已经断开。
“你、你是谁?”吴启吓得惊魂失魄。
谁料,来人也不答话,抬手点了他的哑穴。利落地给他喂了一粒药,然后将他拎出屋外。
片刻后,便听得屋外一阵呕吐大作的声音。
直到呕吐的声音渐渐停止,吴启又被人拎着扔在了躺椅上,抬手又点了他周身几处穴道,他便像是木偶一样臭烘烘地坐在了那里。整个事情的经过,前后不过三四分钟而已。
但是,最让他害怕的是他的屋子里多出来的三个人。其中一位坐在椅子上,年轻俊朗,脸色阴沉。一位儒雅的长须老者和一个身材魁梧的面具男。还有……还有一个姑娘,在四下打量着他的屋子。而他还能感觉到在自己的斜后方站着的那个人冷厉的气息。
他很想问他们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屋子里。可是,他张了张嘴却根本发不出声音来。但是,刚才呕吐过后嘴里的酸腐味却在自己的鼻端萦绕。
老者上前伸手给他号脉,片刻道:“嗯,主子,没事了。”
坐在椅子上的唐冽点点头,冷眼凝视着浑身脏污的男子道:“吴大公子,吴启,字康宁。大颂明和八十五年生人,今年四十五岁。你自幼身患心疾,十几岁时因风寒而发病,养了两年见好。但却又在二十二岁时,再次发病。这次发病,你彻底病倒了,一直至今。你无妻子儿女,父亲去年病逝。家中由你的妹夫掌管着家务。”
吴启听到唐冽将他的情况说的一清二楚,脑子越发糊涂了,他不确定这些人是要干什么。身上忍不住颤抖起来。
唐冽悠然地转着手上的扳指,道:“我们呢,是你父亲的老友。今天来呢,是为了救你。如果你听明白了我们的话呢,一会儿我会让手下解了你的穴道,你不可嘶吼大叫。否则,坏了我的事,我随时杀了你!”他的话里带着刀子直接威胁着对方。
纳兰朝禧查看完这近乎空荡荡的屋子,来到他身后低声笑道:“九哥,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