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瑶满心欢喜地迎上来纳兰庆婕的黑脸,心中咯噔一下,忙上前行礼,道:“姑娘,取回来了。“说着双手将衣服捧上前去。
纳兰庆婕坐在椅子上侧眸瞥了一眼,心情越发不悦,皱眉问:“怎么就一件?而且这颜色怎么是桔梗色?一点儿也不艳丽。”脸上的嫌弃毫不掩饰。
思瑶忙磕磕巴巴地将纳兰朝禧临行前的叮嘱以及朵岚的顾虑统统将给了她听。最后又补充道:“而且,奴婢瞧着这件衣服的样式、珠宝,怎么看怎么好看,整个西陵卫不可能有第二件相同的。您穿上了既大方又端正,便是与那些莺莺燕燕完全不能相比的。朵岚姐姐提醒奴婢的一句话,奴婢觉得也有些道理。咱们府里刚糟了难,老太爷、老爷们都戴罪流放,姑娘若穿的花红柳绿的,反而叫人拿住了把柄。到那时,反而对姑娘的名声有所不利。”她说着将衣服在她面前抖开,道:”您瞧,多漂亮的衣服。“
纳兰庆婕心中虽然也认同思瑶说的话,可到底是疙疙瘩瘩的,但是当她看到展开在自己面前的衣服时,眼睛顿时被那衣裳所吸引了,起身拿着衣服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嘴上却撇了撇道:”嗯,禧姐姐胆子小,总是前怕狼后怕虎的。不过,这件衣服除了这颜色实在不得我心,样式却的确很好看。算了,就这样吧。伺候更衣。”说完便傲娇地往内室走去。
思瑶暗暗地松了口气,急忙跟进去帮着更衣。
纳兰庆婕双手张开,任思瑶在身上系着带子,“好了,姑娘。”
纳兰庆婕转身出了内室,在镜子前左右照了照,眼角眉梢都流露出对这身衣服的喜欢。她将示意端着头面的丫鬟过来,从中只挑了一件最昂贵的发簪戴在了头上,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大方端庄,与往日小女儿的娇蛮形象简直是天壤之别。
她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十分满意思地微微抿唇道:“不过,朵岚有句话是说对了,我出去了,他人只看我是纳兰府的姑娘,所以决不能给府里丢人。咱们走吧。”
说完便带着思瑶等人出了纳兰府,上了马车径直往土司府行去。
就在她们离去的时候,朵岚牵着马走出了侧门,看着她们马车离去的影子,翻身上马向反方向跑去。
——土司府后院里,格勒容珍正气呼呼地拿着鞭子抽打那十几个家丁,边抽边怒骂道:“瞧瞧你们这帮酒囊饭袋,连个野丫头都抓不住,我要你们有什么用?除了浪费我们土司府的粮食外,还能干什么?“
她气得眼眶通红了,挥舞着鞭子暴躁来回踱着步子。一想到云小粉那挑衅的神情,整个人的怒火便无论如何都消散不了。更可恨的是,那个野丫头不但把她的荷包偷了,她的人打了,最后逃跑的时候还将空荷包给她留下来,这简直是对她赤裸裸的挑衅和侮辱。
那十几个可怜的家丁光着上身在她面前跪成一排,身上被抽得布满了横七竖八地血道子,疼得直哀求。
格勒容珍仿佛看不到这些人的痛苦一样,只一味地发泄着心中的怒火,最后还不解恨,将鞭子扔给身边的护卫道:“你们继续给我抽,这些奴隶就该好好地教训,否则都忘了自己是吃谁家的粮食填饱肚子的!”
“姑娘饶命啊!姑娘饶命啊!”跪在地上的奴隶们一个劲儿地磕头求饶。他们也是冤,那云小粉的功夫实在太高了,他们根本不是对手。
那护卫从格勒容珍手中拿过鞭子,见她没有一丝动摇的意思,便拿着鞭子又狠狠地抽在了家丁身上,一时间整个院子内哀嚎声四起。
这时,一个小厮快步前来通报道:“大姑娘,努氏三姑娘来了。”
格勒容珍闻言神情一愣,转而问身边的丫鬟道:“嗳?现在是什么时辰?她怎么这么早来了?”问完也不等丫鬟回答,转而对小厮道:“快请她进来。”
努鲜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