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云小粉已经有一段时日的丫鬟珠珠,已经十分清楚自己跟的是个什么主子。在杜镜等人面前那可真是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粉红色小姑娘,人与其名相得益彰。可是在私下里,她却是个个性张扬、江湖气十足的大姐大性子,甚至野的很。丝毫没有什么小姑娘的娇憨劲儿,十分让人头疼。
而且,凡是欺负过她的人,她都得想方设法地给还回去。就拿教习先生来说吧,他们怕是这辈子也没教过这么顽劣的丫头,教啥啥不行,学啥啥不灵。写的字龙飞凤舞一样,惨不忍睹。他们想请辞,但又不愿放弃攀上节度府这么一个好名声,因此只能下狠了劲儿地教。这几日上课盯得格外紧了些,罚的也狠了些,云小粉便找了些巴豆丢进了教习先生的饭碗里,所以哪里是先生们主动给她放的假,明明是拉肚子下不来床,迫不得已罢了。
只是这些她也不敢告诉凌宇、池非,更别说是杜镜了。因为云小粉威胁她说反正都是共犯,谁也逃不了一顿罚,因此她也被迫地成了云小粉的共犯。云小粉能安安分分地便好,可她脑子一转便准没好事发生,因此她惴惴不安地上前劝道:“姑娘,节度大人特意叮嘱让咱们早些回去,您是不是……“
云小粉毫不在意地洒然挥手道:”我难得出门一次,怎么也得玩儿的尽兴才是。再说了,有你们这么多人跟着呢,能有什么事啊?“她说着就想离开他们。
“可是……”珠珠满脸为难地道:“要不还是奴婢跟着您吧。”
领队也着实不放心道:“依属下看,还是派两个人跟着更好。”
云小粉不耐烦地冲他们发火儿:“哎呀,啰嗦什么?杜大哥可是西陵卫的节度使,这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我还能丢了不成?再说了,我就去片刻。保证不出一刻就回来,行了吧?“
珠珠和那领队为难地相视一眼,最后还是不得已接受了她的要求,“那、那好吧。”
不过珠珠还是不放心,总觉得提心吊胆的,忍不住再三叮嘱道:“那您可别贪玩儿,得快去快回啊!万一被节度大人知道了,可真要罚咱们了!”
云小粉一看能摆脱这些尾巴,顿时喜上眉梢,哪里还管他人死活,摆摆手:“唉,啰嗦什么,你们就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回。“话说着,脚步轻快地便往临江仙旁边的巷子走去。
——“姑娘,这些是您要的糕点样式,各样都来了一份,请姑娘品尝挑选。”临江仙的侍女将精美的点心一盘盘摆在了圆桌上。
身材圆润的格勒容珍正坐在软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盹儿,听到侍女的声音顿时醒过神来,“我瞧瞧,我瞧瞧。”她说着还招呼身边的丫鬟:“来来,你们也来看看,给我好好选选。”
端阳节那日,格勒土司会邀请有头脸的贵族老爷们到土司府办节日宴席。而格勒荣珍则在端阳节前一日,邀请各大贵族的姑娘们参加后花园的赏花宴。来的人都是见过好的,吃过好的也用过好的,因此在这些糕点方面她也是筹备的格外用心,道:“明日可是本姑娘第一次办这么多人的赏花宴,东西一定要挑最好的,可不能给我们土司府露怯了。”
“是。”丫鬟们积极应道。
格勒容珍边品尝边用扇子扇着凉风,但耐不住热汗仍然顺着鬓角滑了下来,丫鬟见状便拿着帕子给她擦拭。
格勒容珍嫌她挡了自己的路,一把将丫鬟推开,不耐烦地道:“哎呀,磨蹭什么,去把窗子再开一扇。” 那丫鬟行礼忙去开窗。
她们所在的雅阁正在临江仙的三楼,窗户打开时,一阵凉风瞬间吹了进来,那丫鬟忍不住贪凉风对窗往外望了一眼,只是这一眼,却让她在格勒容珍面前立了功,“姑娘,您瞧!那丫头是不是前段时日在百戏楼偷了您荷包的野丫头?”
格勒容珍闻言一愣,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