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勒容珍一看到云小粉简直有“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架势,指着她便要冲上去拽她。
凌宇脸色一沉,怒目瞪着她们。只是心中却一阵哀嚎,这爱惹事的小丫头,惹谁不好,一下惹来西陵卫身份尊贵的两个母老虎!
勒托燕忙将她拦住,傲然看着凌宇道:“我们怀疑你身后这姑娘偷了我妹妹的荷包。”
凌宇心中微有疑惑,却还是皱眉问:“你可有证据?”
凌宇乃是杜镜左膀右臂,他审问犯人是家常便饭,再者好歹跟着杜镜那么多年,就算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了。因此他问的十分正气十足。
勒托燕被他的气势一时间摄住,没想到他会有此一问,微微愣怔了一下,目光下意识投向格勒容珍。
格勒容珍本就见识少,又是糊涂脾气,哪里管凌宇这套,指着他身后的云小粉怒吼道:“什么证据不证据的?我可以肯定就是她偷了我的荷包,我要搜她的身!一搜就能搜出来!”她说着就招呼身后的人:”把她给我抓过来!“
凌宇闻言眉头紧蹙,利落地从腰间解下匕首耍了个剑花指向冲上来的人。格勒容珍这波人见状条件反射性地停下脚步。”姑娘,有话好好说便是,你这是做什么?“他环顾五六个侍卫道:“还以多欺少?”他边说边思考着该如何对付这个母老虎,这好歹是格勒土司的姑娘,若是有个好歹那杜镜也得受牵连。
谁知他还没想好如何应对,身后的云小粉却毫不惧怕地探出半个身子来指着格勒容珍跳脚反驳:“你他奶奶的是什么身份?你是官老爷吗?你凭什么搜身?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偷你荷包了?”
凌云顿时觉得眼前一黑,心中暗叫一声“坏了。“ 云小粉的话像是捅了马蜂窝一样,格勒容珍再也不容忍她,双方一时对峙起来。
——杜镜跟随穆扎上了到三楼,进了位置最好最大的一间的雅阁。雅阁内的装置十分清幽典雅,仔细看甚至可以寻找到些许中原大陆的风格。
雅阁内有松木制成的丝绸铺垫的软塌,一张圆桌上摆着上摆了各色干果。角落木几上放着一盆兰花显得十分雅致。墙上还挂着山水画。一张薄纱屏上印着花开富贵的牡丹花,屏风后便是正对着舞台的方向,雕花落地折扇窗可以随时开合。窗前摆着两把圆弧靠椅和一张小茶几。想看戏时,便将折扇窗打开,放下透明丝薄的米色轻纱,坐在靠椅上便可将整个舞台的情形一览无余。若是想谈事了,便可将折扇窗合上,将嘈杂的外部环境完全隔离开来。
杜镜环顾雅阁内的环境,忍不住赞叹道:“这间屋子十分舒适,若是有人来了,便是呆上几日也不觉得厌烦。”
“是,这也正是我们姑娘的巧思了。“穆扎言辞中毫不掩饰对纳兰朝禧的骄傲之情道:”这间雅阁已经被一位贵族公子包了整月,只是明日才开始正是启用,今日便请杜公子先观赏。“
温都已提前吩咐丫鬟们将茶水摆好。穆扎示意温都将折扇窗合上,才邀请杜镜回到软塌上。
池非与温都早已相识,因此也不陌生,彼此见面时微微颔首以示尊重。
杜镜捏着茶杯却只是摩挲着茶杯的边缘,看向穆扎道:“穆扎管家,本官想你该知道我这次来,是所为何事吧?”
穆扎坐在他对面,依旧是恭敬的姿势,道:“实不相瞒,公子想要知道盗匪的线索,小的的确略知一二,只是姑娘临行前实在交代过,在纳兰府羽翼未丰之时,切勿逞匹夫之勇,反而落得一败涂地。“
杜镜微微一笑,轻摇折扇道:“本官知道五姑娘的顾及,所以才以这样的方式来百戏楼。”他说着合上折扇,神色认真地道:“五姑娘有所顾及,本官十分理解。如今西陵卫各大贵族对纳兰府虎视眈眈,而我要做的是保住纳兰府在如今势微之际不备瓜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