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问寒十分赞同地点点头道:“恩,这就对了,干脆利落。” 以他对唐冽的了解,也不会留着活口。他心里踏实了,对唐冽道:“那我去看一下咱们马帮的情况,就是装样子也装的像一些嘛。”
唐冽点头便随他去了。
纳兰朝禧和娜荷雅结伴回到马帮,南荻满头大汗地迎了上来,神色焦急地喊:“姑娘……”
纳兰朝禧难得见她如此慌张吓了一跳,忙问:“怎么了?”
“云禾……”南荻急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她怎么了?“纳兰朝禧和娜荷雅相视一眼不解地问。
南荻回手指着靠着祭台旁的云禾,只见她呆呆地坐在地上,望着前方,一动不动。
纳兰朝禧吓了一跳,忙疾步走了过去。只见云禾表情呆呆傻傻的,眼神也涣散地看着前方眨都不眨一下,她心里咯噔一下,忙蹲在她面前轻轻推了推,低声唤道:“云禾……云禾……是我,纳兰朝禧,你听见了吗?”
“纳兰朝禧……”云禾的眼神似乎在纳兰朝禧的呼唤声中慢慢聚拢,口中喃喃地念着她的名字,直到目光与她对上。半晌,她忽然扑上前一把抱着纳兰朝禧便嚎啕大哭起来:“姑娘……姑娘……吓死奴婢了……”
纳兰朝禧猛不防被她一扑,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忙双手将她抱住,轻轻拍着背,一迭声安慰:"没事了,没事了,坏人已经被赶跑了,他们不会再来了。真的,不会再来。“
云禾眼泪鼻涕横流,泣不成声,“姑娘……奴婢差点就见不到您了……”一想起刚才自己险些命丧黄泉,她就心有余悸。
纳兰朝禧直到她是被吓到了,耐心地含笑安慰着:“我知道、我知道,没事了,坏人真的已经被赶跑了,咱们现在非常安全。真的,哭吧,哭一哭就不怕了。”
娜荷雅站在一旁看着他们主仆二人的样子,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在她的印象里,云禾一直是非常冷静的姑娘,跟在纳兰朝禧身后兢兢业业的,视自己的主子为自己的生命。所有,她此刻有些恍惚。
南荻站在一旁看着二人,她可以看到云禾脸上涕泪横流,哭的实在难看。笑呵呵地安慰道:“哎呀,你忘了咱们姑娘多厉害了?你看看我,我还杀了两个坏人呢,你这没动刀子的人,怕什么?”
云禾好半晌才止住哭,从纳兰朝禧身上离开时有些赧然,她转而瞪着南荻抽噎道:“你……你是没心没肺……怎么会害怕?“
南荻反而笑起来,道:”好好好,只当我没心没肺吧,只要你别在呆呆傻傻的,怎么说我都行。“
不远处走过来的唐冽、姚然早已听见他们主仆的哭声,所以没有上前打扰。
姚然看着哭的眼睛眉毛都皱在一处的云禾,眉间忍不住跳了跳,还真是胆小鬼。他沉声对唐冽行礼道:“主子,属下再去审问其余的人。”
唐冽打了个手势便让他自主行事。
巴勒整顿好马帮后,带着两三个贴身的马脚子找到了纳兰朝禧,他看见站在她身后唐冽有些犹豫。
“无妨,直接说吧。有多少伤亡?损失了多少货物?”纳兰朝禧看出他的顾虑道。
巴勒面露羞愧,垂头丧气地道:“姑娘,有二十来个人受伤,其中五六个是重伤,所幸没有性命之忧,几位随行大夫都已开治疗了。只是……这、这货品损失的多了些,有二十几筐。“作为马帮的大马锅头,他今天丢人可丢大了,脑袋耷拉着,丝毫没有往日在马帮中高视阔步的样子,“是在下的错,马帮里混入了努氏的奸细还不知道,还拍着胸脯向您保证马帮安全呢,实在是……实在是羞愧。”
就在刚才,他也冲那几个逮起来没被姚然带走的人一顿拳打脚踢的逼问,才知道原来他们都是努氏的奸细,而且混进他的马帮竟然有两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