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朗等马脚子由于被白问寒前期的话引导,对南荻是新娘之事毫不怀疑。所以当纳兰朝禧将她的布偶放入木筏代替活人时,才醒悟过来上当了。
再看巫师已被纳兰朝禧用匕首顶着喉间吓得都要尿裤子了。那一刻,扎朗知道他们的计谋失败了,念及刚才被戏弄的耻辱,顿时恼羞成怒,大喊一声,拔出短剑便刺向纳兰朝禧。
“姑娘!”不远处的云禾凄惨地惊呼一声,吓得心惊肉跳的。
就在扎朗的短剑即将捅进纳兰朝禧后心时,只听“当”地一声,一支短镖击在短剑之上,火星四溅之时,短剑已经击落震碎。
弹指间,唐冽带着磅礴的气势欺身而上,扎朗的一只胳膊已被他卸下,整个人以极度扭曲的姿势倒在地上,当他反应过来时,才捂着胳膊痛苦地惨嚎起来。
纳兰朝禧只觉眼前一阵清风拂过,巫师已痛苦地倒在地上,而自己则被唐冽揽在怀中,耳边传来他低柔声音道:“小心。“ 只是这声音里似乎还有些紧张。
跟随扎朗一伙的马脚子们见他一下被打败,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四散逃窜。就在这时,马帮中忽然响起一阵呼哨声,隐藏在马帮中的敌人纷纷拔出刀剑砍杀起来,更有一伙人冲着纳兰朝禧杀了过来。
这些人,才是隐藏在马帮中的盗匪。
唐冽将有些愣怔的纳兰朝禧挡在身后去,他望着喊杀四起的忙眸中充满杀气。
哈森和南荻几个起落回到纳兰朝禧身边,挥剑迎头照脸朝向敌人砍去。
巴勒本就身经百战,拔出弯刀高声指挥着帮中武师们积极御敌,好在他早已通知了武师早做防范。
姚然唇角飘起一丝笑意,手中玄光剑早已离鞘而出,化作青芒,疾取对手胸口要害,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凌厉至极点。
白问寒则和娜荷雅在一处被图鲁护在一旁,娜荷雅见纳兰朝禧被攻击,心急如焚地催促图鲁:“图鲁,快点儿给我解了穴。快点儿!快点儿!”
图鲁哪儿敢听命,解了穴道她必定要杀过去。她的身体刚好些经不起折腾。抬手一掌击倒冲过来的盗匪,只闷声道:“姑娘,属下解不开,还是等姚护卫来吧。”
娜荷雅怒目圆睁,怒喝:“你胡说!你可是北剌最厉害的勇士!快点儿给我解开,我要让他们尝尝本公主铁鞭子的厉害!”
白问寒边躲着偶尔攻过来的盗匪,捂着娜荷雅的嘴巴央求:“姑奶奶,别暴露身份啊!”
姚然像是地狱里的修罗,剑光闪出总有敌人倒下,脚踏云步穿梭在无人之境。他已找到那个指挥的盗匪头目,那头目正从纳兰朝禧后方河岸边杀了过来,他要擒贼先擒王。然而就在他眼看要手刃敌人时,那盗匪头目却一把将躲在一旁的云禾抓了挡在面前。
云禾第一次见这样杀人的场景,早已吓得脸色惨白,她本想去找纳兰朝禧,可惜心有余力不足,双脚早已发软,动弹不得。
姚然身上带着血迹而他的玄光剑尖还滴着鲜血,眼中杀气毫不遮掩,见他拽着云禾,抬剑遥指,冷声威胁:“放开她!”
云禾被他勒着脖子呼吸都有些困难。
盗匪头目死鱼般的眼神蓦地神采大盛,咕咕怪笑道:“有她这小乖乖陪老子,死了也有人伺候!”
姚然丝毫不为所动,就在那盗匪头目暗暗吃惊时,只听手中钢刀“当”的一声应声而断,愣神之际,姚然已腾身而上,长剑一挥已将他胳膊砍断,左手虚空一掌已将他打倒在地。
云禾被喷了一身鲜血吓得呆若木鸡,姚然见状一把将她拉在身边,揽着她的腰推向附近的哈森:“哈森。”
哈森迎了个正好,将她接住,急切地喊了一声:“云禾?没事吧?”
云禾呆愣地看着他,却没有一丝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