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朝禧恭敬地行礼:“东家好。”
唐洌和白问寒用了极大的定力方才没然自己做出抬手捂着鼻子的动作。
纳兰朝禧却仿佛毫无嗅觉一般,笑道:“二位大夫好。你们快来瞧瞧这位姑娘。“
唐洌和白问寒连忙起身站在了门口位置。
饶是向来定力非凡的姚然也有些想出帐篷吹吹风,他低声对唐洌耳语道:“主子,您身上的香囊内有清香,可否要燃一些?”
唐洌还未答话,一旁的白问寒抢先道:“要,要,燃我的,我的多。”说着便从衣裳内兜里拿出一个香囊递给姚然。
唐洌皱着眉头看着他。
姚然轻咳了一声,低声道:“属下等他们给公主看完病了再燃。”
他知道唐洌是不想让纳兰朝禧多想,虽然他们身上也没多干净,可比起那俩位身上冲鼻子的味儿还是要好太多。
“算你机灵。”唐洌淡淡道。
姚然忍不住腹谤:就您这样,猴年马月才能赢得五姑娘的心意?
好在一群人中,还有卢大夫不嫌弃那二人的,凑上前去看他们二人诊断,片刻后其中一人问:“敢问方才给姑娘用的什么药?”
卢大夫忙仔细回答。
那人憨厚笑道:“这药用的劲儿还欠些,她是无法发汗的。但是她已经吃过了,子时之前是不宜再加药,子时过后方可服用新药。“他说完转而看着巴勒:”可有烈酒和野姜香辛料?”
众人先是愣了一下,巴勒第一个反映过来,忙道:“有,有!”
“我也带了些。”唐洌沉声道。
卢大夫脸上恍然大悟的表情,激动地嚷道:“对,得备些烈酒。”他转而看向唐洌:“王……“卢大夫险些脱口喊出王爷二字,看着唐洌瞪着的双眼,顿时回过神来,忙改口:”公子,您从中原大陆带的酒不够烈,不管用。”
巴勒干脆道:“属下去拿。”
那大夫对纳兰朝禧笑呵呵地道:“巴勒大马锅头是不让马脚子们在路上喝酒的。他每次也只带一些以备急用。他平日里把酒藏的严严实实地,生怕我们偷喝了。今晚不知道能不能喝两口,就是闻闻味道也好啊。“
纳兰朝禧笑盈盈地道:“他是怕你们在路上丢了小命。”
跟这些马脚子在一起,纳兰朝禧总是很容易就能跟他们打成一片。而那些马脚子们也十分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