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洌穿梭在山林之间,追踪着那只白狐狸到了绝境,想到能给纳兰朝禧做护领和手套便毫不犹豫地搭起弓箭,射了过去。
苏特忽然现身上前抓起白狐,下跪禀道:“主子,五姑娘和娜荷雅公主遇到麻烦,人太多,属下不便现身,还请主子赶去搭救。”
唐洌蹙眉,打马转身飞奔而出 ,“叫姚然跟上。”
苏特抬手放在唇间,一个清亮的呼哨响了起来。
纳兰朝禧拔出乌金匕首,既不退缩也不进攻。她在站在外围警惕地观察着娜荷雅、南荻和图鲁的战斗。娜荷雅和图鲁的功夫以霸气见长,使得又是鞭子和弯刀,大开大合之间已撂倒许多人。而南荻以近身技击见长,马背上稍稍限制了她的动作。
一方占着人多势众,一方占着功夫高强,一时间确是难分胜负。
勒托燕和格勒容珍身边围着四五个人,将二人护在了中间。
纳兰朝禧抬头看了看天色,唇角挑起一抹狡黠的笑意,猛地在马屁股上一拍,黑色骏马便如离弦之箭带着凌冽气势飞奔而出。
团战众人被快马飞奔从中冲散队形,勒托燕和格勒容珍便眼睁睁看着纳兰朝禧气势汹汹地冲过来,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失声尖叫起来。
“快、快、快让开!”护卫们从未见过如此不要命的打法,急忙催促避开锋芒。
就在勒托燕等人惊骇之际,就见纳兰朝禧骑马跟自己错身而过。她的马惊慌失措地乱踏几步,回头就见纳兰朝禧的黑骏马扬蹄嘶鸣一声,竟然受惊似地乱窜起来。
而唐洌赶到时,便看到这样的景象。他只觉浑身血液都要凝固一般,森然冷意直冲头顶,大声惊呼一声:”阿禧!“
挥鞭狠狠地抽在马背,然后腾身跃起踩在马背上,借着几个奔袭之力飞扑了过去。
可惜,他还是慢了一步,就见纳兰朝禧仿佛飘荡的蝴蝶一样,从半空中摔飞而下,径直滚出十多米才被一棵树杆挡下。
耳边响起南荻的惨烈的惊呼声。
纳兰朝禧只觉五脏六腑都要错位了一样,浑身像被打了一顿地疼,脑子也有些晕晕乎乎的,喉间有股甜丝丝的血腥味。
下一刻,她便觉自己的身体被人抱在了怀里。
“阿禧,阿禧……”唐洌俊逸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灰白之色,急切地低声唤着她的名字。
从前一直都叫她五姑娘,那是因为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是携手做事的两个商号东家,最多不过是朋友,甚至说朋友都有些勉强。
可是,在看到对方身处危险之中,他所有的顾虑和担忧全部荡然无存,只剩下了担心和后悔。
后悔刚才为什么没有一直陪在她身边。
这一突然变故让交手的双方顿时乱了节奏,随着姚然和哈森、温都的到来顿时控制住了场面。
只是,到底碍于格勒容珍和勒托燕的身份,只让对方没有还手之力,没有赶尽杀绝。
勒托燕轻哼一声,对格勒容珍道:“瞧,还说不是以色侍人?”
娜荷雅也看到了纳兰朝禧摔落受时的情景,眼眶通红地围在唐洌身边,气愤地冲她二人怒吼:“你、你们血口喷人!那是我九哥哥和五姐姐。你们这些母夜叉可真是比草原上的黄鼠狼还要让人厌恶!”
她说完也不看二人的脸色,拍拍唐洌的肩膀委屈地告状:“九哥哥,就是她们!就是她们欺负我和五姐姐的!”
唐洌浑身冒着凌厉的冷气,回头狠厉地瞪着二人,冷声道:”不管是谁,若她有个三长两短,我就让谁偿命!”
勒托燕和格勒容珍顿觉周身发寒,一时竟吓得说不出话来。
那恐吓之色连跟在他身边多年的姚然都忍不住心头一颤。
娜荷雅神经大条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