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人见了多少会顾忌一些,不敢在纳兰府动人。”
白问寒点点头,叹道:
“西陵卫的春风真是刮的越来越大了。”
“春天到了,万物萌发,野心也一样。”
唐洌唇角泛起一丝森然笑意,那是王者与生俱来的凌然之气。
只是谁有能力,配的上那份野心了。
也好在有白问寒和娜荷雅的护卫,纳兰朝禧才能在离开府上去蜀中时那般安然放心。
当然,这已是后话。
——
纳兰府,午后。
府里下人匆匆忙忙地进出着。
纳兰朝禧命穆扎请了两个大夫,将受了伤的人重新清洁伤口、包扎、开药,又给大大小小的统统开安神汤。
老太太受惊不小,吃了安神药便被萨纳尔伺候着回屋休息。
纳兰庆婕也被大夫几针扎醒,醒转过来正抱着拓特氏嚎啕大哭。
纳兰朝禧急需理清下午发生的事以便安排后续应对。
她简单安慰了三个弟弟一番,盯着都喝了安神茶,才叮嘱姜氏代为好好照顾。
她带着云禾、朵岚回到倾雪楼,刚进院门,便有驻守的小厮恭敬地走上前来。
云禾听对方说完后拿过他手中的帖子,转而走到纳兰朝禧面前双手递上,道:
“姑娘,这是格勒侯爷的请帖,邀您明日去参加他任职土司老爷的典仪。”
纳兰朝禧俏脸上的神情可说不上好,目光不曾在那帖子上停留片刻,只是站在院中抬头看那棵高大的玉兰花树。
一夜风过,将开的正盛的花朵吹落了许多,可在那枝桠上仍有许多未开的花骨朵正娇俏的随风微动,指肚大的嫩芽泛着青葱的黄绿色。
“回帖,明日准时到访。”
纳兰朝禧对云禾吩咐道。
云禾收回帖子点头应是。
“半个时辰后,叫穆扎管家来书房。我们好好合计一下。”
纳兰朝禧说着向前屋内走去。
“对了。”
她刚走几步,便将乌黑的匕首头也不回地丢给温都,道:
“去把这匕首给我开刃,立刻去!要开的锋利,削铁如泥!”
温都利落接过,听出她言语中的不快,忙道:
“是。”
朵岚跟在纳兰朝禧身后进了闺房,吩咐婆子将烧好的热水备下,伺候她沐浴更衣。
她趁着朝禧不注意,抱着那血污的衣服心疼的直摇头叹息,道:
“真是可恶的匪贼,咱们本就没带出几件衣裳来,如今还坏了一件。
您前往蜀中还有些日子,奴婢这几日定要抓紧时间给您多赶制几件常服才行。”
纳兰朝禧坐在木桶里,将受伤的手臂搭在木桶边缘,微微眯着眼,氤氲的热气蒸腾着她的小脸总算泛起了一丝血色。
她看着朵岚信誓旦旦地表情,笑道:
“常服倒还好说。明日去土司府参加典仪的服制才让人头疼。”
朵岚边给她递热毛巾擦脸,神秘兮兮地低声笑道:
“其实,奴婢带衣服时,将您的一件郡主华服……拆开了,偷偷带出来了。
今天奴婢赶着给您改一下,明儿准能上身。”
纳兰朝禧一颗心顿时提到嗓子眼,吓得直起身,
“你、郡主的服制岂能随意拆解更改?这是要掉脑袋的!”
朵岚忙摆摆手:“不是、不是!这件不是郡主服制。
您记不记得去年除夕穿的那件衣裳?
您只在除夕当晚穿了一次,便压了箱底。
再说、再说那郡主服制就算能拆开,那些官差们也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