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感到不安。
他从天上掉到地上,往日印象中那个一直高大的身影如今看起来却脆弱不堪。
“通敌卖国……呵呵。他们可真能给我找罪名。”
纳兰图哈仿佛陷入一种无奈又可笑的悲愤情绪中:
“格勒的野心可真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不止是格勒侯爷的……”
纳兰朝禧将药碗递给身后的丫鬟,目光沉静地看向纳兰图哈,上身微微向前倾了一些,压低声音道:
“只怕,还有别的。”
纳兰图哈神色一凝,讶然道:
“你说什么?”
纳兰朝禧目光闪烁,犹豫片刻,抿了抿一有些发干的唇,沉声道:
“孙女也是猜测。今年开春,长胜大街新开了两家商号,一家酒楼。
酒楼的东家据说是京城的皇商。
另一家……另一家是花都,东家还未可知,但格勒侯爷却曾出入过几次。
可无论是酒楼还是花都,都是人群混杂、风媒聚集、消息流通之地。三叔回程途中遇险……在茶马大街上只怕已经传开了。”
纳兰图哈听着孙女的话,面上不动神色,内心却翻涌着惊涛骇浪,一双虎目瞪着她,咬牙道:
“如此说来,你三叔的事只怕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下落不明,他的马帮也定然损失惨重。
若真是如此,这次的亏空就不是一般的大。
茶叶遇水便全都废了,西陵十二州的百姓‘宁可三日无粮,不可一日无茶’。
若是补不上这个亏空,只怕要引起整个边疆部族的动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