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办公室就暗流涌动,传开了帝君、浮提大君与新来小秘书间的狗血三角恋故事。
浮提大君经过她的办公室,听见了呜咽之声,慢步走了进去,将烟头在她的桌上杵灭。
“你要是想哭丧,就回去哭。“
冯晨晨于是真的收拾好包包,就回家了。
一方面是因为她在这里本来就没什么工作可做。另一方面是她决定了,明天就提辞呈。
这碗难吃的饭,她不吃也罢。
与其在这里被欺骗、被摆布、被流言蜚语,被各种乱七八糟的事煎熬,她还不如投胎去,什么都忘了一了百了。
大不了,再过一个惨淡的人生呗。
冯晨晨回到听雨轩,关上了房门,拿出一叠宣纸和毛笔,写上了“辞职信”三个字。
只是,这几个字怎么看怎么丑。于是冯晨晨一把揉了这张纸,又开始在下一张纸上重写。
不一会儿,地上扔了十来个纸团,冯晨晨的笔下,还没写成一句完整的话,急躁得抱住头将头发揉成了一团鸡窝。
这两天没事在家里睡大觉的车厘子跳上桌子,瞅了瞅纸上的字,它虽看不懂写的什么,但从旁边晕开的泪水,可以猜想冯晨晨写的并不是什么好事。
于是车厘子眼珠子滴溜一转,小腹一松,一股又黄又馊的液体就在那叠宣纸上漫延开了。
“狗东西,连你也来欺负我!”
冯晨晨抡起车厘子的尾巴,就将它扔出了窗外。
没了宣纸,辞职信也写不了了。心烦意乱的冯晨晨大棘棘地往床上一扑,将脸埋进了被子里。
也不知怎么的,就睡着了,直到天色晦暗时,被鸿雁的一阵铃声震醒。心中窝火地拿起来一看,是辜老爷子打来的语音。
冯晨晨这才想起,晚上还有请君入瓮的那一茬儿。刚点开通话键,那头就传来了辜老爷子喜气洋洋的声音。
“大闺女啊,想必那臭小子已经跟你说过了,今天是我的忌日,要在酒吧里大办一场,请了很多地府名流!今晚演唱者的名单海报,我已经早早地分发了出去,你可一定给老朽这个面子,来捧场啊!”
想来这老头子还不知道,自己上一世竟当上了冥都大帝的爹吧……
算了,辜老爷子对自己也算不错,自己临走前,他这个面子还是得给。于是回了句:“好的。”
冯晨晨没买过什么礼服,就只好拿出辜雨城送她的那套穿上。对着镜子一看,其他的不论,辜雨城这审美眼光,确实不错。
纯黑修身裙,恰到好处地展示了她的完美曲线,一字肩,完全露出了她天鹅颈和圆润的肩头,裙尾做了荷叶边设计,让性感之中又带上了几分俏皮。再配上镶钻的chocker,一抹亮闪打破了黑色调的沉闷,堪称点睛之笔。
冯晨晨又将自己的短发盘了起来,露出发际线饱满的额头,在两鬓各留下一缕微卷的碎发。
她的皮肤本来就挺细腻白皙的,在地府这段日子也没怎么化过妆,想着一会儿反正也得带上假面,于是就只简单描了眉,涂上了口红。
收拾完毕,一出门,就见请君入瓮派来的马车已在门口等候。上了马车,冯晨晨就开始琢磨起来,一会儿该唱什么歌。
她最拿手的,还是林倾鸣的歌。于是思来想去,决定唱他的那首《雁归》,讲的是一个女子在等待远行的情郎归来。
到了请君入瓮,冯晨晨才知道,辜老爷子说的“办一场”是怎么回事,这简直就是一个大型嘉年华啊——半条街都被他包下来做了场子,灯红酒绿搞得跟地府府庆似的。
此时刚入夜,已吸引来了不少宾客,有着古装的,但大多数为了应景,穿的是现代装的。
冯晨晨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