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如此。
队长~你不用伤心,其实我早就失去了活下去的理由,我父母一年前就去世了,也没什么亲戚,孔瑶是我最后的心灵寄托。
你们说的对,到头来我还是在一棵树上吊死了!”
刘冲艰难的伸出一只手掌,齐继颤抖着抬手接过他手心的物件。
“队长~小瑶在叫我了,该……送我走了。”
两行清泪滑落脸庞,齐继死死握紧手中的多兰,双肩颤抖,不住的摇头,迟迟没有动作。
“杀……了我,队长!别让我……再变回刚才的模样……”
“杀……杀了我!
吼……杀!”
——嗤!
唧唧~
一只黑枕黄鹂侧头站在马车繁复的窗沿上,一阵清澈如流水般笛音的鸟叫声响起在耳畔。
齐继发呆的双眼缓缓回神,抬起修长的手腕张开手掌,一枚小巧的发夹静静的躺在手心。
“你朋友托付给你的?”
齐继闻言紧了紧发夹,老黄头也不回,扬起酒葫芦透明的酒液倾泻而下,饮了一口后,抛向身后。
“两个男人之间托付的竟然是个女人的发夹,你们怎么想的?”
接住酒葫芦,齐继沉吟了片刻,轻声说道:
“可能这是他最重要的东西了。”
“狗屁!东西重要?那人跟人之间物质往来就行 ,何须人情往来?
你跟你表弟是靠物质维系的感情?你跟几个队友是靠物质维系的感情?”
老黄撇了撇嘴,指了指自己和齐继,“你看老哥我对你也没那么物质。”
“虽然这话一个大叔对我说有点膈应,但如你所说,人情往来。”齐继摸着自己逐渐红润的脸颊,“这辆马车一直在恢复我的伤势,之前你又提醒了我,我已经收到了来。”
轻轻摇了摇手中破旧的酒葫芦,齐继抬头看着老黄的背影诚恳的问道:
“我该怎么往?”
“你可别,我帮你就是帮我自己,各取所需,你不欠我。”
老黄挥了挥手,浑身金甲瞬间消失,露出内里破旧的衬衫配运动裤,伸了个懒腰毫不在意。
“你们这些人呐。”齐继苦笑道,“我们年轻人更看不透你们这些老前辈。”
“别岔开话题。”老黄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还是那个问题,你知道你朋友为什么偏偏给你个发夹。”
“现在换个思路去想,往最朴素的情感上想。”
齐继微微一怔,手掌下意识摩挲着酒葫芦,油腻的触感拉回了他的思绪,看了看手指,一层油脂附着其上。
不着声色的抹在了棉垫上,微微瞥了眼似乎没有发现的,或者发现了也无所谓的老黄,齐继思绪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