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
在姐姐死去的那三年里。
人人都惧怕的死亡于他而言并不可怕。
他唯一不敢触及的事情只有一件-------那便是失去姐姐。
任何形式的失去,都不行。
从前在别院住着,和孙晔一起练武的时候,他只要稍稍耍点小心机,受一点点轻伤,姐姐就能比平时更加的纵容他。
所以那时候他总三不五时便小小的受伤一下,以博取姐姐的怜爱之意。
那时,他尚且不知自己那时候就已经爱上了。
简直到了那种无法自拔的地步。
人嘛....
总是越爱越贪,越贪越爱。
贪婪的求她...
从手开始,一步步试探,再到彻底的得到她....
于他而言。
姐姐如罂粟般有毒。
食髓知味。
就如那种你哭你的,停一下都算我输的那种癫狂。
可你说他恶劣,他又不恶劣。
他幻想过给她一场盛世瞩目的婚礼,觉得非轰动全城不能表达他心底的爱意。
他想向全京城的人炫耀自己娶到了姐姐。
那时啊,他大概是恨不能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姐姐承认他了,不再如从前那般遮遮掩掩了...
可是后来她死了。
死在了他的爱意最最最浓之时....
不过也不能说现在他爱的不浓烈的。
只是不如从前纯粹了。
他有私欲了。
只想把姐姐禁锢在身边的这种私欲。
丝毫不顾及她乐不乐意接受...
他想起她从前的教诲。
当时在谈论到母妃的问题之时。
她说若是喜欢一个人,便要待她好。
所以,他现在把姐姐如同金丝一般豢养起来,伺候她吃,伺候她穿,也算是对她教诲的一种落实....
此刻的唐子衿满心都在想着要怎么劝,才能让湛青放了自己。
要是知道他把那句话扭曲成了这种理解,估计要当场吐血三升,你倒也不用落实的这么彻底不是!!
其实唐子衿没打算跟他吵。
尤其是在看到他黑曜石般的眼底闪闪烁烁的皆是癫狂之时,更不想让彼此之间的关系更僵。
她低下头思忖。
其实她一思考,湛青就怕。
总觉得她的脑子里面在谋划着怎么逃。
但其实不是的...
她的脑子里面想的是:
我不能生气!
气头上说的话肯定会刺激到他!
我也不能被情绪左右了语言,继而出口伤人!
我不要老想着自己被什么大疯批锁了,我要让这个大疯批知道他锁的是个什么玩意儿!!
要养我是吧?
呵。
唐子衿扯了扯嘴角。
凉薄一笑。
行啊。
我要让你知道你非要圈起来养的女人是个什么糟心的玩意儿...
这么转念一想,她的心情比之刚才好多了。
目光看向了刚才他摆好的午膳,下了床的时候带起锁链哗啦啦的响,她怡然自得的伸了个懒腰,踱步到了桌子边上的时候便啧了一声:“喂猪呢?不是说要养我么?我要吃阳春大坝的鲜鱼,烹的,蒸的,煮的,还有鲜鱼汤,放些菌菇提味的那种、”
他许是没想到她一张口就是挑剔他送来的这些吃食。
眉头一皱。
觉得事情好像,有点,不简单...
因为姐姐以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