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之后。
子时都已经过了。
相比那热到飙汗的下午和闷热的黄昏后,这会子的温度已经降了不少。
可湛青却觉得身上就像是烧了一团烈火一样。
连呼出来的气息都烫人。
他把枕头拿起。
猛地一下子甩到了地板上面去。
带起一阵凌厉的风。。
好像只有砸点什么东西才能倾吐一下心底的躁意。
他躺在床上,腰上的腹肌垒块分明,藏在衣服下的胸膛肌肉喷张,蓬勃的身体如同野狼一样,体内藏着蕴藏着无尽的朝气。。
................
又是半个时辰之后。
天实在是热。
湛青的额上都是热汗。
实在是恼。
恼死人了。
像是吃错了药一样烧心。
他越想越觉得躁,掌心里面都是汗,粘腻的很。
后来只干脆豁一下子坐了起来。
下床了之后,又把之前丢掉的枕头重新甩到了床上去。
然后自己穿好鞋,扛起剑,闷头就往外走。。。。。
皎洁的月光下。
乱葬岗的风呼呼呼的吹。
他扛着剑。
跑到了外院去。
一脚踢开了孙晔房间的门。
“来,起来,比划比划。。”
床上,正做着美梦的孙晔 : so ???
抽风了。
抽大风了。
孙晔觉得七皇子今夜指定是抽什么大风了!!
因为湛青扯着他比划了一整个晚上。
天呐。
让我去乱葬岗睡吧。
这小魔王好磨人啊!
等到天色微亮,鸡笼里面的公鸡跑出来打鸣,湛青才肯停手,汗流浃背的。
但是那只鸡...
伸长了脖子,一声长长的咯咯咯都还没叫完,就被湛青随手一个挥剑的嘎了脖子。。
公鸡 :so ??
老子把脖子伸长了是要打鸣的,你直接嘎??
而且你他妈的好歹等我这一口气叫完再嘎吧!!!
冤种鸡表示老子死不瞑目!!
湛青把剑尖带了一点血的剑收起。
孙晔瞅着。
这娃完了。
这娃指定是有心事了。
“它.......惹你了??”
“哼,吃那么久的包谷都不下蛋,不该死??”
孙晔:........
额。
我还是走远点。
我也吃了他四五年的饭,也没本事生个蛋。
而且按照七皇子现在这个狂躁的样子,路过的狗都要挨两巴掌。
只是他还没抬脚,湛青的话就追了来:“别看了,去洗洗剁了,给姐姐炖汤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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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的唐子衿其实也没有睡好。
因为她老觉得先前的时候小湛青看见了她看的东西。。
她躺在床上的时候想着崽崽都快十六了....
正是青春,那什么,荷尔蒙,的时候。
他会不会有那方面的那个,emmm,需求啊??
不不不。
应该不会。
她的崽崽纯洁的很。
天天就是读书,练剑,干饭。
都没有接触过那方面的东西,不可能的。
而且这儿是荒山野岭的,他能对谁有那样的想法?
她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