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我回来了……”
云阳刚下桥,便看到桥洞旁倚着一个精瘦汉子,神色有几分慌张看着自己,手中拎着一把菜刀正在往下滴血。
云阳瞳孔一缩,不由得后退两步。
“是……是你!”
“你要干什么?”
这名持刀汉子云阳认识,大年初一那天云阳和老高正在街头演杂耍,云阳突然看到这汉子正在偷一个妇人的钱袋子。
云阳当即出言喝止,汉子在众目睽睽下失了手,还被热心围观群众扭送到了衙门,据说是初犯且偷窃未遂,所以就只坐了几天大牢。
没想到,今天居然找上门来了。
精瘦汉子擦了擦刀上的血,声音有几分颤抖。
“嘿嘿……嘿嘿,你说呢?”
“前几日家中老母身染恶疾,我不过是想偷些银两为家母治病,却被你坏了事。”
“如今老母已然西去,我更是了无牵挂,自然是来要你偿命!”
云阳脸色发白,咽了一口唾沫,强作镇定道:“我也不知你……你偷钱是为了给家母治病,但即便如此,你有手有脚的,也不该窃取他人财物!”
精瘦汉子脸色微微发白,摇了摇头。
“为官者窃百姓财物,为侯者窃前朝天下,也不见有何惩罚,怎么到我这里,偷个二十两银子就不行了?”
驴唇不对马嘴,云阳知道自己和精瘦汉子说不通,于是又道:“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我偿命可以,别动我师父。”
精瘦汉子露出狰狞的笑容,上下打量着云阳。
“晚了。”
“和你一起的那老头儿,已经先走一步了。”
云阳脑海中响起晴天霹雳,倒跌两步,踉踉跄跄好不容易才站稳。
精瘦汉子见状,哈哈一笑:“怎么样?失去至亲的滋味如何?”
云阳心中又惊又怒又气,以往的理智和冷静都在此刻消失无踪。
“我跟你拼了!”
云阳随手捡了一块石头,朝着精瘦汉子冲去。
汉子嗤笑一声,闪身一避,手中的菜刀朝着云阳后背砍去。
云阳平日里虽不曾习武,但好歹手脚灵活,匆忙躲过之后,一脚踢向汉子。
精瘦汉子明显不是练家子,见云阳踢来,手中的菜刀便乱挥着。
云阳见汉子菜刀挥舞的密集,当即后退两步,心中恼怒不已时,却听到汉子“嗷”了一声。
原来是发财!
发财见云阳和汉子干上了架,便一直冲着精瘦汉子龇牙咧嘴,不时捡起石子扔向汉子。
刚刚那一下,就砸到了汉子眼眶。
汉子吃痛一声,连忙单手捂着眼睛,口中骂骂咧咧。
“他娘的小畜生!老子待会儿干死你!”
云阳瞧准空隙,上前一脚踢中汉子裤裆,汉子脸色一白,不由得弯腰捂着自己的下体,双腿颤栗不止。
不过汉子胡乱挥舞的菜刀也在云阳腿上刮了一道口子,鲜血瞬间浸湿了云阳单裤。
云阳闷哼一声,仿佛没看见腿上的伤一般,单手握着石头就朝汉子的头部砸去。
汉子心中一慌,也顾不得子孙根的剧痛了,连忙挥着菜刀朝云阳砍去。
云阳闪身一避,菜刀擦着云阳的后背而过,差一些便砍上云阳。云阳来不及暗道侥幸,借势将手中的石头砸在汉子手上,汉子吃痛一声,菜刀当即脱手。
云阳见对方没了菜刀,当即放开了手脚,一脚接一脚,一拳接一拳朝汉子喂去。
本就瘦削的汉子,平日里也很少与人动手,这下又没了菜刀,哪里是云阳的对手?挨了几拳几脚后,汉子就彻底乱了章法,抱着头蜷缩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