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那我们有请下一位同学上来自我介绍下。嗯，就新来的两位同学选一位吧。大家鼓掌欢迎。”说完，李老师带头鼓起了掌。
徐墨看了看小南，站起身走向讲台。
看着李老师的目光，徐墨感觉到有一种压力正逐渐压在自己的身上，一种想要说出内心秘密的感觉逐渐加强。
腥红逐渐浮现在眼睛里，那种压力慢慢消退。
“我叫王默，就是山城本地人，目前家中只有我和我妹妹，希望以后能和大家一起学习知识，谢谢大家。”
李老师眼睛里闪过一丝奇怪的光。
“既然王默同学和王楠同学目前住在一起，那就不需要王楠同学上来自我介绍了，以后都是一个班级里的同学，大家互帮互助，多多关心新同学。至于王默同学，下课后和王楠同学来一下我的办公室，我要针对一下你们的学习情况制定你们的教学计划。”
徐墨点点头。
“好了，现在回到座位上，今天我们学一下三角函数……”
下课铃响起，李老师合上课本。在走出教室前还不忘看了一眼徐墨的位置，在看到徐墨站起身后点点头，这才走出教室。
“小墨，我们真的要去吗？总感觉这个人不像什么好人。”
“自信点，他就不是什么好人，”徐墨看着班级里没有离开座位，还是坐在那一言不发看着黑板的学生们，“但是教学方面还是很强的。”
“怎么说？”
“昨天教语文，今天教数学。”
“还有呢？”
“虽然三角函数什么的我听不懂，但是我觉得他教的很认真。”
“……”
两人并肩走出教室的下一刻，墙皮脱落，天空变得昏暗，教室的窗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着。
“看来有东西等不及要来见我们了。”徐墨说道。
“那我们还要去找李老师吗？”
“当然要去，那个东西有可能正在那等着我们呢。”
在路过某个班级的时候，徐墨从破败的窗子往里看去。课桌和板凳都已经腐烂了，板凳上坐着发黑的枯骨，讲台处，一根风干的绳子吊着一颗头骨，还在微微晃动着。
“这是怎么回事？”小南问道。
“不太清楚，但应该是意志的体现吧。「自由」是释放人性的本质，「希望」是靠着人性的贪婪，这个「诚实」，针对的又是什么呢？”
两人小心翼翼地走在楼梯上，生怕一不小心就掉下去，好在最后有惊无险的到了教务处。
“李老师，我们来了。”徐墨看着基本上挡不住什么的门，说了一声。
“门没锁，直接进来吧。”
徐墨伸手，轻轻一碰，整扇门便化为灰烬落在地上。
“你们和他们不一样，”李老师看着徐墨说道，“而且有熟悉的味道，你接触到「自由」了？”
徐墨眯着眼：“现在是「诚实」在说话，还是被控制的李老师在说话呢？”
李老师在两人的注视下，慢慢变成另一个中年人的样子。
“我很喜欢教师这个职业，能够接触到各种各样的谎言，学生会因为没写作业编造谎言，家长们因为不想参加家长会而编造谎言，校长因为升职而编造谎言，我也只是为了纠正这种状态而已，我没做错什么。”
“那这学校怎么解释？”
“这座学校是两百年前的一所高中，我只是把它从过去带到现在，再复原到他最开始的样子。”
“包括食堂的食物吗？”小南突然问。
“是的啊小姑娘，我记得那天你吃的并不多。”
小南转身，吐了。
“那班里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