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国寺诵经祈福了。
天气越来越炎热,白天站在太阳底下,不一会儿就能出汗。不过昼夜温差还是有些大,白天热热的,夜晚冷冷的。
一大早,安容便跟着孙淑玲、崔弘孺和崔朝孺坐马车前往大相国寺。
安容与孙淑玲一辆,崔弘孺和崔朝孺一辆,一前一后往大相国寺慢慢驶去。
因大相国寺并不远,所以他们各自的贴身婢女或贴身侍卫都在马车两边,随着十几名护卫一起步行。
“四妹妹长得可真好看,我真是越看越喜欢。难怪你的三个哥哥都这般疼你。”
孙淑玲坐在安容对面,几乎全程都盯着安容看。
而安容只静静地垂眸看书,一点不受影响。
听到孙淑玲这两句含笑的话,她回以淡淡一笑,抬眸看了她一眼:“大嫂长得也不赖啊,而且大嫂这么能干,府中事务俱是打理得井井有条,大哥肯定离不开你呢。”
孙淑玲却是叹了一口气:“都是表面敬重罢了。我想要的夫妻之间那种蜜里调油、你侬我侬的感情,他却从来没有给过我。”
安容这时倒是有些诧异了——孙淑玲为何突然跟她说这些?
只听孙淑玲继续道:“我和他成亲十年了,可至今我膝下无子,说实话,我除了难过,更多的是觉得愧对他。曾经也多次劝说他纳妾,为崔家绵延子嗣,可他都拒绝了。我一度以为,他是因为疼爱我,怕我受委屈,才不愿纳妾。可是,近两年来,他几乎每天早出晚归,大部分时候都宿在书房,我便慢慢怀疑,他对我是不是已经……”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拿起帕子擦了擦不知何时流下来的眼泪。
安容看着她,耐心地安慰道:“大嫂不要难过,这种事,你可以跟大哥直接言明的,与他多沟通才是正经,千万不要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他可能真是公务繁忙也说不定啊!如果你不问,不说,以大哥那种性子,如何猜得到你心里的想法呢?“
孙淑玲苦笑道:“我如何没有尝试与他沟通过?但他对我好像越来越没耐心了,每次我刚开口,他就一脸不耐烦,以公务为由不愿多说了。”
安容挑眉:“是么?大嫂若是信得过我的话,不如等回去后,我去跟大哥说说?”